二黑五岁之时,大黑考取秀才入府,在那之前,李二黑所有文道学识,其实都是这个当哥哥的教的,那时二黑总是跟在李谦鸣身后,这也是他在村子之中被叫做二黑的最主要原因。
一日寒暄,二黑和大黑聊得开心,墩子和李印刑聊得开心,然而李二黑和李印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傍晚归家,安排墩子睡了之后,李印刑才将二黑叫到跟前:“你个逆子!我叫你跟着谦鸣读书,难道就是为了教出个江湖野民?你若是资质愚钝也就算了,听你娘说,你明明资质不差,为何转而修武?”
旁边的李谦鸣噤若寒蝉,他性格淳厚,而且至情至孝,并不敢违逆李印刑的话,虽然在他看来,其实行走江湖,也并无不可。
二黑听到李印刑的叱责,嘿嘿一笑,反手将玄青重剑解下,稍一用力,只听得一声闷响,脚下青砖被重剑刺穿,剑身半数没入地面。
李谦鸣和李印刑都被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的李印刑大怒:“逆子,你这是何意?还想对你爹你哥动手?”
说罢,作势要打,李谦鸣连忙拦阻。由于李印刑和李谦鸣都是秀才,未曾练武,仗着年轻力壮,李谦鸣很是轻松的就将李印刑拦住。
被李谦鸣拦住的李印刑更是难受:“好,好,好!连你也要气我!”
“父亲且慢,父亲莫怪,父亲先听听二弟如何分说,再生气也不迟!”李谦鸣连忙出言解释,父亲三连,总算是勉强稳住了李印刑。
转过头,看向五年未见的李谦君。
“父亲,我就是让你看看,我习文资质不差,习武资质也同样不差,我李二黑,才不愿意参加什么秀才选拔,给那朝中的贵公子们当下人!”
李印刑脸色发红,双手颤抖,显然气急:“你听听,你听听,朝中诸位臣公,在这逆子眼里,居然都是一帮下人!若没这帮下人,谁去顺天治民?谁去治理国家?”
李二黑听到李印刑的诘问,晒笑一声,讽刺到:“顺天治民?治理国家?骗鬼的鬼话,谁人不知?治理的也从不是国家,而是他们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