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冷笑,将一个布包裹丢在了林可儿跟前的桌子上,“这是你的护身符,是主子特意命我來交给你的。里面的东西你要保存好,那封信上的内容你背会之后就烧掉。”
林可儿疑惑的伸手探了探那个布包裹,长形的,不知什么东西?
“以后若有事,我会找机会见你。”东南道,“至于想出轩王府,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出的去?”
“你的主子是西门亥吗?”林可儿忍不住的想问。
“西门亥?”东南挑眉轻笑一声,“你可以这么去想。”
说完,东南便闪了出去。待林可儿起身追出去时,早已沒了人影。
林可儿返回屋子,趁香芋还沒有苏醒,打开了包裹,里面竟然放着一把匕首,还有一封信。
林可儿打开信,信的内容很简单,但是却让她越读越震惊。
沒想到林馨儿跟轩王八年前就见过面了,但是轩王偏偏认错了人。
林可儿恍然,想起了在墨雅轩里捡到的那条被撕破的帕子,当时她就疑惑,虽然绣的是自己的名字,但是绣线针脚又不像是现在做的,应该是幼年的笨拙的手法。
当时她以为帕子是在林馨儿手中,现在想來也许是西门靖轩根据那个帕子认错了人?
在思量邪恶的事情时,林可儿的脑子会比平时转动的快,经信中内容的提点,想的也多了一些。
最后,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林馨儿,匕首落在我的手里,你就等着干瞪眼吧,若是运气不好,兴许你会再死一回,是被我给活活气死的。哈哈!
林可儿将匕首小心的藏起來,又取出火石,点燃了烛,将那份信烧成了灰。
从此时起,跟西门靖轩的“过往”便存在了她的脑子里。
林可儿看着烛光跳跃,唇角高高的扬起。
“小姐?”香芋终于苏醒,从地上爬起來,看着大明白天桌上燃烧的烛光,一时沒反应过來发生了什么事?
“那块帕子放哪儿了?给我找來。”林可儿吹灭了蜡烛,对香芋道。
“走吧,我送你回王府。”林馨儿收回目光,侧头对芷棋夫人道。
“夫人。”灵芝从另一侧扶住芷棋。
芷棋也沒再说什么,任由灵芝将她扶到了林馨儿所坐的马车上。
“你俩随后回來,我先跟芷棋夫人回府。”林馨儿随后上了马车对灵芝碧儿交代。
然后便让车夫驾马车走了。
一路上,芷棋靠着车厢角落坐着,一言不发。
“你也是跟在皇后身边的人,这么经不住吓?”林馨儿笑问。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的日子还很长,怎么可以死了?”芷棋喃喃的道,声音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发抖。
林馨儿知道芷棋是真的吓坏了,在磨石上昏死的那一刻,她一定感到了绝望。
“如果可以选择,你是不是不要再做轩王的夫人?”林馨儿问。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自己沒有入宫。只是平常人家的姑娘,跟大多数的女子一样嫁人生子,过最普通的日子。”芷棋悠悠的道,似乎记忆回到了从前。
如果不入宫,便不会做皇后的宫女,便不会被人盯上,一道懿旨成为轩王夫人,也让她步入了泥泞的漩涡。
虽然她要听命行事,可是在浓烈的死亡气息笼罩在她身上的时候,任何一条命令都救不了她,也许她也会像那个潜入小屋的盗贼一般,无声的死去。
不,她不是无声的,她要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无人能救的了她。那个时候,她感到了命如蚁髅般绝望。
她真的不想死,她也很怕死,一直以來,她都遥想着能够等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沒有想到,只是按照密信中的约定來到堂,将盗贼塞给她的那把匕首给了等在堂的接头人之后,便发生了被绑架的事,本來她的脑子还停留在跟人接头的谨慎中,迟迟回不过神,等醒悟的时候,她已身居刀尖之下,明晃晃的刀子几乎与她的身体相擦,她连呼吸都不敢,很怕起伏的呼吸令她随着浮动的身体触碰到了刀尖。
林馨儿跟杨晨都到了堂。
呆在听雨轩的林可儿并不知道二人前后离开王府的真正原因,只是听了香芋带來的话后,道,“真沒想到一天到晚她还真够忙的。”
言语间不免有股酸酸的味道。
“香芋,走,我们也出去转转。”林可儿道,在轩王府里闷了几天,真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