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西门痕似乎很不甘心,很无奈,“我不会再找三皇弟,还请三皇弟不要记得今日的话。”
“我权且当你沒來过。”西门寅道。
“既然如此,皇兄我就告辞,不打扰三皇弟休息。”西门痕觉得留下來也沒什么意思,起身道。
西门寅无语,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这个只懂得酒色的二皇子竟然还有此心。”
西门痕离开后,东南从旁边的屋子走出來道。
“呵,若是让他先做了太子倒也有趣。”西门寅轻勾着唇角,笑的有几分揶揄。
“他能做太子?在皇上眼里,他可是连那个庸庸无为的大皇子都不如。何况朝臣有谁会服他?”东南嗤笑道。
“那就要知道谁会做皇后了。”西门寅靠着床榻悠悠的道。
真让他虚担心了一场,刚在宫外与西门痕交手,以为西门痕发现了什么,才匆匆赶到翠竹阁找他,原來是为了这样的事。真沒想到动了一个姜子音,就连最不可能有事的二皇子都按捺不住了。
“主上以为会是谁?”东南也很好奇。
国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不能一日无主。
“这个问題还真有些难度,我的那些‘母妃’沒个高下之分,这么多年在皇叔的权势下替姜子音守着后位,她们也沒机会形成什么气候。”西门寅道。
“考虑她们是西门痕的事,我们的目标还是放在宫外为是。”西门寅对后宫的变化不感兴趣。
在他看來,西门痕的想法也只有像他那样沒脑子的人才能想出,只要西门靖轩不动,谁做皇后也都是个空架子而已。
若是动了西门靖轩……
西门寅不禁轻笑。
西门靖轩一动,朝廷的格局将会发生巨大变动,西门靖烈的皇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西门痕走出翠竹阁,嬉笑沒头脑的神情就变了。夜色中,他的脸色平静许多,也沉稳了许多,似乎有不少的心事都凝在眉宇间。
“不必急,儿臣的病也并非一日两日。”西门寅道,“还是先跟皇叔说通吧,郑贤伦儿臣之前不也见过吗?哑口不言,或者想让他跟儿臣开口诊病也需要多做点什么。他能治了皇婶,不一定肯医治儿臣。”
就算郑贤伦真的服软肯看病了,他也得设法拖延。
因为,虽然他中了毒,但是一直在设法解毒,如今他身上的毒早已发生了变化,若是真被郑贤伦诊出个所以然,就会让人发现他抛开宫中太医跟外面高人有所联系的疑点,从而一点点揭开他的秘密。
所以姜子音顶罪,他都只言不提旧事,不想戳穿自己中毒的事实,而姜子音也不会彻底傻到再招认当年做过的事。
“怎么,朕的儿子还比不得一个王妃?”西门靖烈有些不满。
“这可不关皇叔的事,要怪只能怪郑贤伦。”西门寅微微笑道,“他这个人本身就古怪的很,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如太妃的下落,他对于皇叔來说是很重要的,还是都一切都商妥了再说吧。”
西门靖烈沉着脸,沒有吭声。
一切都是因为如太妃,那个女人……
“天已经这么晚,儿臣给父皇添麻烦了。”西门寅很歉意的道。
“此话何讲?你也是出自一片孝心來看朕。”西门靖烈倒是很明白“事理”。
“父皇,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朝。”西门寅打算告辞。
“好,朕这就派人送你回翠竹阁。”西门靖烈见西门寅病况缓和下來,便也放心道。
回到翠竹阁,西门寅见东南已经悄悄的呆在那间特定会面的房间里。
“主上!”东南道。
“真沒想到会跟西门痕这样交手。”西门寅的脸色有些阴。
“在回宫之后,他先來到了翠竹阁,想要寻主上。”东南道,他回來后也听闻了翠竹阁的消息。
“哦?”西门寅扬扬眉。
“他是不是怀疑主上?”东南有些担忧。
二人正说着,听得外屋的门框上的铃铛响起來。
西门寅起身走出屋子,绕过屏风,來到了他常住的那间放着琴画的屋子。
“三皇子,二皇子來看您了。”小太监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