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然咬着唇角沒有吭声。
“你这个丫头真是呆,怎么办事儿?”西门痕冷不丁的弹指在冷慕然的额头敲了一下。
冷慕然的头跟着后仰,错愕的看着西门痕。
“你不是烦,是真够笨,到现在你都弄不明白救你离开醉花楼的人是谁,一直盯着本公子,你说笨不笨?”西门痕瞧着冷慕然的呆样,笑道。
就这样,还想以冷家的名义办事?
要不是正好在他身边跟着,若是被他那个阴险的三皇弟给发现,肯定会被利用,成为一枚很快被吃掉的棋子儿,就是落在轩王的手里,即使有冷言秋在,也不见的有好果子吃。
看來冷家也沒什么反击的能力了,就剩几个跳梁小丑在作怪,有这么一个跟在身边玩玩儿也挺有趣。
西门痕想着就跟着乐了。
冷慕然揉着额头,看着西门痕的笑,沒有一丝嘲笑的意味。
“真的不是公子吗?”冷慕然嘟嘟囔囔的问。
“我做过的事有必要否认么?”西门痕笑着摇摇头,转身朝远处走去,“你先自己转转,不要跟着我。回头到醉花楼,我给你捎回去好吃的。”
冷慕然杵在原地,直到看不到西门痕的身影了,还在傻傻的揉着额头,指尖的温度似乎还留在那里。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來。”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冷慕然身后响起。
冷慕然连忙放下手,咻的回过身,只看到冷冽的身影拐过了墙角。
冷慕然赶紧拔腿追了上去,跟着冷冽一起隐在墙角后,低声叫道,“冷冽大哥。”
“看來这西门痕对你不错,你要加把劲儿。”冷冽道。
“他一直说救我的不是他。”冷慕然喃喃的道,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跌落一般,失去了什么。
“谁救你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是呆在了他身边,之后一定要找机会跟着他进宫,找机会办我们的事。”冷冽道。
“沒事吧?吓死我了,要是摔倒怎么办?”西门痕紧赶到西门寅身边,“我刚见一只猫从你脚前窜过,怕绊倒你,谁知,猫跑的快,我运的招太猛了。”
那猫儿,西门寅也看到了,稳稳的走过去也不会有事,纯粹是西门痕多此一举!
西门寅按压着心头的火气,若无其事的笑笑,“无妨,也是我自己身子骨不结实,空练了武艺,却不敢用,都被这病拖住了,否则我们还能切磋一番,也是趣事。”
说着,西门寅眼角的余光暗暗瞥向一侧,如果西门痕真是无心的,那猫儿出现的也巧了。
“这堂的大夫不是挺有两下子么,肯定会医好的。”西门痕不着痕迹的从冷慕然手中接过西门寅,亲自扶住。
马车上候着的人也早已迎了下來,“公子,请。”
西门痕一直将西门寅扶上马车,安置好。
“二皇兄不回宫么?”西门寅坐在马车里,问,“不如我们一起回去?”
“不了,还是宫外自在,回到宫里免不了又会惹父皇生气,气出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西门痕说完,便跳下马车。
“你这番话让父皇听了,也会生气。”西门寅轻摇着头道。
“所以,我就不回去了。”西门痕帮西门寅拉上马车的车帘,示意赶马车的小太监可以出发了。
马车远远离去,西门痕回身走到冷慕然跟前,低声问,“怎么样?这位公子的病可容易救治?”
从松开西门寅,冷慕然的心就紧紧的拧成个疙瘩,默默的站在一边,她万沒想到,这个白衣清净的公子竟然会中了冷家的绝门毒药。
可是,她该怎么跟西门痕说?说的多了,岂不是要暴露她自己的身份。
这个时候,冷慕然根本还不知道其实她的身份对某些人來说早已不是秘密。
思筹了半天,冷慕然轻轻的摇摇头,“慕然能力有限,不能确定,只是把出这位公子的脉络有些异常。”
西门痕注意着冷慕然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将她眼底的纠结一目了然。
她在故意隐瞒。
能令她隐瞒的事只有关系到她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她刚才得到的结果一定跟冷家有关。
跟冷家牵扯到关系的只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