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秋收回手,拿着瓷瓶做好准备。
林馨儿扬手用力的刺向自己的左手腕,正中那根动脉,血便顺着簪子的尖朝外涌。
待瓷瓶装满血后,冷言秋从身上扯下一条布衫,帮林馨儿包住手腕。
冷言秋将瓷瓶收好,起身道,“我回去验血,试着配些药,解药应该不难。”
“嗯,我等着你。”林馨儿看着那枚重新染上血的簪子,平静的眸光中沒有任何波动。
“好,你们这里的事自己去安排吧。”冷言秋道。
“我知道,西门皇家的事你不愿插手,我自己也会有打算,不会再发疯了。”林馨儿自嘲的笑笑。
经历了这一切,她应该是一个能担得了事的人了吧,就把一切的伤悲愤恨都埋在心里,平静的去处理接下來的事。
“不会了,我相信你。”冷言秋淡然笑道。
冷言秋走向石门,敲了敲,西门靖轩从外打开。
冷言秋离开了,西门靖轩沒有进來。
林馨儿想,冷言秋知道她的情形,西门靖轩一定也知道了。
西门彻匆匆进了皇宫,直达锦阳宫。
西门靖烈听明了來意后,目光炯锐的注视着西门彻,“你这是來找朕替你出头了么?”
“父皇,现在只有您能够与轩王相抗,请父皇出面,让轩王交出林馨儿,他如今的做法不合朝规,父皇不能再对其纵容!”西门彻道。
“这不是你与轩王之间出现了矛盾?來朕这里闹腾。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一个林馨儿,轩王怀疑她自有轩王的理由,难道轩王是徇私枉法之人?”西门靖烈道,“既然她是疑犯,关在哪里都是个关,如果她不是,迟早会被释放,连太师都沒有说什么,你跑到朕跟前着什么急?”
西门靖轩把冷言秋带到了密室。
对这间密室,冷言秋也熟悉,密室里散布的影响人功力的药物也是出自他的手中。
“腿骨恢复的不错,再过段日子就能行走了。”冷言秋替林馨儿检查过伤腿之后道。
“嗯,言秋,谢谢你。”林馨儿点点头。
“你沒有其他要问我的了么?”冷言秋见林馨儿沒有继续说话的意思,问道。
林馨儿摇摇头,“你帮我治好腿就够了,谢谢你。”
从进了密室就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西门靖轩折身走出密室,石门紧闭,室内便只留有林馨儿与冷言秋。
也许这个时候,馨儿不愿让他知道她已经废掉武功,只留有一具身体,那样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更配不上他。所以,西门靖轩一直在这件事上沉默不提,将剩下的事留给冷言秋去处理。
待西门靖轩走后,冷言秋也就不再隐讳,直言道,“你就沒有想过恢复功力吗?”
“果然是言秋,瞒不过你的。”林馨儿淡淡的笑笑,沉静这么多天,她已经可以面对这个现实,但是细想起來,还是有些不甘。
曾经拥有过的能力突然全部丢掉,她也有不舍。
现在,明里暗里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她,都是忌畏她的武功,正因为这点,她才能够安全的跟西门彻依瑶商谈事情,沒有被偷听了去。
如果让人知道她已经是个废人,岂不是危险很快就接踵而至?她的身边也别想清净安生了。
“之前我并沒有想到,也沒有发现。”冷言秋道,“是皇甫少主告诉我,让我帮助你。刚才我趁检查你伤势的时候,也帮你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经脉。”
“怎么样?”林馨儿问。
冷言秋能够看到林馨儿藏在眼底的期望。
“经脉无损,只是任督二脉淤堵住了,想必这跟你之前服的药物有关,当功力达到一定的程度,药物便会受其影响,无法承受功力之重,造成类似崩塌的局面,将任督二脉堵封,便无法施展功力,呈现废功。”冷言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