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这个度必须把握好。
“水月宫想要的是什么?”不待林馨儿回答,西门靖烈又凌声问道。
林馨儿轻轻的环视四周,整座锦阳宫除了他们四人就只剩太监小桂子,想必小桂子是西门靖烈的可信之人。
看來,西门靖烈是要趁此机会将话都挑明了。
“如果说是天下,皇上会如何惩治馨儿?”林馨儿仰头,迎视着西门靖烈逼人的目光,无惧无畏。
天下?这不是他们冷家想要的么?侧边的冷慕然不由的一震,看向林馨儿,她这么说不怕死么?
纵使她有极高的武功,又怎能轻易逃得了巍巍深宫?这跟她复仇的想法岂不是背道而驰?
听了林馨儿的话,西门彻也心生骇意,从來沒人敢在父皇跟前把自己往死路逼。
西门靖烈起身,走下龙椅所在的阶台,在林馨儿跟前停下。
“你不怕死吗?”西门靖烈如炬的目光浇灼着林馨儿的脸。
她是比之前消瘦了许多,但是那种处世不惊的神情,还是像极了语儿。
她明明长的跟语儿相差甚远,但是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看到了语儿的影子。
他知道西门彻先是拒婚是因为沒有见过她,当见到她时便想到去救她,将之前的态度彻底扭转,在别人看來,西门彻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在他看來,那是可以预料到的。
与语儿相像的女子具有语儿那般的吸引力并不奇怪,她的这点吸引力也只不过是语儿身上的一片光华而已。
“怕,所以我进宫了。”林馨儿淡淡的道。
就算在西门靖烈看來,是水月宫的唆使,或者是惧怕圣意她也要进宫面圣,她还是无畏的踏进了这片处处充斥着危险的地方。
其实,危险不只是在西门靖烈,还有那个曾在宫中出现的斗篷人。
那个斗篷人能够自如出入皇宫,身份与能力可见一斑。
无论如何,她都要留在宫中一阵子,她想那个神秘的斗篷人也一定会随她而來,而且她在宫中还有事情需要查探一下。
“是,很快就可以康复,多亏了这位慕然姑娘。”林馨儿道,“馨儿还真怕再跟以前一样瘸无可医呢!”
“哦?”西门靖烈看向冷慕然,“如此年纪轻轻,却有极高的医术,天下除了鬼谷神医,还有旁的医门可以与之媲美?”
“皇上过奖,民女只是会一些偏方而已。”冷慕然回道。
“小偏方也可以发挥大作用。”西门靖烈的目光突然升起莫名的光泽。
与此同时,林馨儿似乎能够猜中他的心意。
果然,西门靖烈接着道,“稍后你去帮三皇子看看,是否有什么偏方治疗。”
“这……”冷慕然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应。
她出自毒术世家,作为一个大夫的角色去给人看病是从來沒有过的。
“怎么?”见冷慕然沒有及时答应,西门靖烈脸色微变,哼了一声。
“民女只是会一些小伎俩,怕是担待不了如此大的责任。”冷慕然赶紧解释道。
双脚在地,竟有些发软。
这就是他们冷家要夺回的宫殿,可是她站在当下,却感觉有些虚渺。
“皇上,慕然是出自小户人家的女子,只是自幼习得一些小本领,沒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请皇上海涵。”林馨儿帮着冷慕然开口道。
“朕只是让她给寅儿看看,无非是不想放过一线希望,如果沒有结果,朕不会怪罪。”西门靖烈道。
言语间颇有几分无奈,他想让西门寅康复,让这个具有帝王学识的儿子能够拥有健康的身体担负起江山社稷的大任,但是多年的现实,又让他不敢抱有太多的希望。
西门彻站在一边,注视着西门靖烈的神情。
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心是他在父皇身上从未有过的,也只有在关系到西门寅的病况时,父皇才会露出如此浓浓的关切之情。
其实在父皇心中,最看重的还是三皇子,如果三皇子沒有病,那么太子之位应该是西门寅无疑了。
他的三皇弟,此时可以被他视为军师,一起讨论维护他们一脉的江山社稷,若是三皇弟康复,便会成为他太子登上帝位的羁绊,父皇便不会在政事上向着他。
看來母后刺杀陈太医做的沒错,只是用错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