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办法给这些人下了药?”林馨儿问。
否则,他们千防万防都不会完全防住,何况这些人总要给宫里的人传信,控制不了他们的口,在皇上那边也不好应付。
这件事必须要做的滴水不露。
“有。”
若说用毒,怎能难道冷言秋?
冷言秋抬手指指窗外,“这种花是祁冥国最常见的,我查过它的品性,跟治疗风寒的药配合,能加重人的困意。”
这不是手边就有的好东西吗?
林馨儿很欣喜。
“你没见到外面那些人的情形吗?”冷言秋笑问。
“你是说他们的倦意?”林馨儿醒悟过来。
她还说皇上派来的人真不中用,警惕性太低了,原来是冷言秋动了手脚。
“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最好不过。”冷言秋将自己趁机写出的一份东西交给林馨儿。
午睡的时候,跟着林馨儿一起犯困,那是他们的失职,料想他们清醒过来也不敢把自己打盹儿的事说出去。
“之前,我借感染风寒,让莫曾夜给送来些药,私下我也用花汁勾兑了一点儿。”冷言秋说着从袖口中抽出一个小纸包,“就是这个。”
纸包里还留着一点不太精细的粉末,没有工具,只凭一双手,做出来可是极费工夫。
“师父,你真棒!”林馨儿称赞,颇有点幸灾乐祸。
莫曾夜严加防备着冷言秋,却不想身边的花草就是一种制药的材料,若是莫曾夜知道,会不会下命禁止种植这种花草?甚至将冷言秋身边的植物全部铲除干净?
而冷言秋,即使被困着,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动手,莫曾夜搜走了他身上的药,却防不住他用跟前的材料做出新药,再加上有林馨儿的里应外合,这一次给出的是蒙汗药,下一次乃至以后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莫延庆虽然早有说明,不准林馨儿接触药物,只要她拿到毒术配方,可是又怎能防的了林馨儿,林馨儿又岂能乖乖听话?
“还好,我自己可以解决。”冷言秋道。
自己解决?林馨儿的眉头轻皱,没有药草,只凭按压穴位么?那双腿恐怕连穴位感知都没有吧?
“来,我先给你把把脉。”冷言秋避开话题。
“前日,皇上派去郑贤伦帮我看了下。”林馨儿说着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冷言秋面前,“郑贤伦还给我开了副安胎药。”
待冷言秋把过脉之后,林馨儿把随身带来的那张药方递给冷言秋,“你看下。”
“嗯,是不错的药方。”冷言秋点头道。
林馨儿接回药方,放好,看了看身旁候着的几个人,“我跟师父学习需要安静,你们可以去屋外守候么?有什么需要我会叫你们。”
这种当着面监视的感觉实在不舒服。
“好,先生小姐需要什么吩咐,直接叫我们便是。”几个人应了一声,便都出去了。
他们也知道这么盯着会影响二人交流,躲在外面偷听也是一样的。
“这药方没有问题吗?”待人离开后,林馨儿便低声问,“郑贤伦如今视我为仇,他第一眼见到我就满含杀意。”
除了林馨儿与夏语冰真正的关系,关于郑贤伦如太妃还有水月宫等等在青辕王朝发生过的事林馨儿全部都告诉了冷言秋,对于这个“仇”,冷言秋懂得。
“药方没有问题。”冷言秋肯定的道,“看来作为一个大夫,他有他的做事准则。”
“你信他还有一个做事准则吗?”林馨儿问。
一个满心报复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供人使唤跑到祁冥国,他在面对仇人送上门的时候能以一颗医者之心去看待?
“他还有什么异常表现?”冷言秋问,当时他不在场,无法从郑贤伦的神情反应上去辨别。
“我注意到,他在给我把脉的时候,神情有变,好像是被什么惊到。”林馨儿道。
就是郑贤伦的那个微妙的变化,让她以为自己的脉象有异。
“你的脉象很正常,我没有诊出什么异样。”冷言秋道。
林馨儿自然相信冷言秋,可是又对郑贤伦实在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