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馨儿的眼底,他看到了悲伤,看到了沉沉的痛意,她一定经历过不堪的过往,承受过惨重的遭遇,让他心疼。
在医馆,保不住孩子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莫曾跖的脑中,他看到了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声嘶竭力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也会有无助的时候,面临无助,她也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弱女子,需要一双坚实的臂膀守护。
“馨儿,留下來,我会爱护你,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磨难,你就是祁冥国里无人能及的王后,与我共拥天下。”这是莫曾跖最深情的表白。
“呵,这样深情的话,莫曾夜给我说过无数次,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相公,西门靖轩…”林馨儿躲开莫曾跖的手,坚定而决绝的道,脸上盛开着笑靥,是对西门靖轩的期待。
“西门靖轩?”莫曾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脑海中已经快速闪过一个名字。
景公子…
靖轩,景轩?
那个人真的就是林馨儿在等的人?
那人已经跑到了东渚,打开魔域之路的人会不会就跟他有关?
莫曾跖脑中的问題一个接着一个,也一个比一个严重,虽然不动声色,但心地早已波涛骇浪。
就在这时,阁楼下传來声音,“闽王殿下,东渚使者又來了,正在大殿里候着。”
莫曾跖一听,急忙下了阁楼。
“殿下,要不要带皇上去?”候在下面的人小心的询问。
毕竟莫曾跖还沒有登基,祁冥国表面上的皇帝还是莫延庆。
“东渚使者又带來什么话?”莫曾跖避开莫延庆的问題,询问。
“东渚使者此番带來了东渚的聘书,东渚答应之前皇上提出的和亲一说,东渚的国师点明要迎娶国公府的大小姐欧阳铭蓝,并且已经启程,很快就会抵达都城。”rv
“自杀了?”莫曾跖探了探莫延庆的身体,已有僵硬的迹象,看來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他防着莫延庆逃逸,却沒防着他会自杀。
在莫曾跖看來,莫延庆那么在乎自己命的人是不会自杀的。
“不是自杀,是他杀。”林馨儿从莫延庆的脖子上取下一根头发丝细的肉色的丝线。
原本,像这么细的丝线,力气足够的话会把人的脖子割断,但是莫曾夜的脖子好好的,也沒有被勒死的表象,但是这跟丝线无疑就是至死的原因。
莫延庆是一刹那间就被这根丝线给勒死了,速度之快,让他有窒息的反应都沒有來得及呈现。
这跟丝线力道用的又恰到好处,沒有割断脖子,像粗绳一样只是勒在表面上。
“金蚕丝?有人用了金蚕丝…”莫曾跖认出了那根丝线,“这是我们莫家的机关术之一,能从十几米之外瞄准目标抛出丝线,这丝线很细,若不是眼神极好,根本不易被发现。”
林馨儿站起身,透过窄小的窗子望向远处,与这个阁楼相邻的不远处有另一所阁楼,两所阁楼的窗子遥遥相望。
“是你们莫家的人下的手,出手点在那里。”林馨儿指向对面阁楼的一个位置,“那是什么地方?”
“一座空置许久的阁楼而已,与这个阁楼一样,都是圈禁人的地方。”莫曾跖道。
“莫曾跖,不会是你自己下的手吧?”林馨儿折身,瞅着莫曾跖。
“我会傻到这个时候要了莫延庆的命?”莫曾跖不满的道。
这个非常时候,莫延庆死了对他也沒好处,只会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不近人情,不给人留后路,让他还沒继位就被人诟病。
“考虑不周,送了莫延庆的命,跟你自己下的手有什么差别?”林馨儿讥笑。
难道不知道圈禁一个重量级人物,就要完全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情况吗?
“谁会对莫延庆下手?”莫曾跖也很恼火,这不是故意在跟他作对吗?如今谁有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