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的眉头皱的更紧,事情至此,她不懂欧阳老夫人此举的任何目的,但是却觉得欧阳老夫人要比阿來的性子还要怪癖,这样的人是怎样在国公府隐居一生的?
“你要保护好自己,等回到东渚郡都安定下來,我就想办法,不会让你……因我而死。”林馨儿道。
本來,她跟这些事都沒关系的,可是自己又偏偏是欧阳老夫人嘱咐阿來等待的人,若不是阿來能准确说出自己的來历,与欧阳铭蓝的关系,还能说出三年前欧阳铭蓝被逼离开国公府的事,她根本不愿承认自己就是这个人。
她是这个人,阿來的命就跟她连在一起,凭空让自己担下一条人命真是一件极其不爽的事…
“就算死了也无妨,这是我的使命…”阿來见林馨儿沒有觊觎宝瓶,还为自己担忧,心情大好,口气又带些凛然。
“好了,该去试药了。”林馨儿将配置好的药分成若干份,起身去招呼陶涛帮忙。
陶涛带领官府的人一一给人喂药,而西门靖轩则站在林馨儿身旁看着她亲自给欧南欧北服药,“这是考验你是否真的出师的时候。”
“这是利用相生相克的术论将大家体内的毒融合消除,回到郡都后还得配置一方药,将体内的残存废料彻底排除掉才算好。我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林馨儿说着直起身,将空药碗丢给西门靖轩,“相公,你不相信娘子吗?”
“当然相信。”西门靖轩微笑着揽住林馨儿,“我的娘子沒有什么学不好的,不是有仙人早已料到,并且留有重托吗吗?”
“原本以为我们在这里能够省心一些,不想早有麻烦在等着。”林馨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魔域这么巧的失火,隔断了玄门追來的路,就算我沒拿到什么东西,玄天赐也不会相信了,他迟早要寻來。”
阿來从魔域带着草药返回來时还拖着一只刚死的雕,证明玄天赐确实曾想借用大雕飞越魔域,但是中了天上毒障中的毒,昏厥中从空中跌落摔死了,跟雕一起摔死的还有乘着大雕探路的一个人,只是阿來对那人不感兴趣,只是拖着大雕回來。
玄门的人就是阿來临走前所说的猎物。
林馨儿沒想到看起來瘦骨嶙峋的阿來力气这么大,拖着一只大雕,背着那么多的草蔓毫不吃力。r9
之前魔域里沒有布满毒障的时候他们都无法从魔域中穿过,破阵绕开那些毒障对玄门來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偏偏走到不足一半的距离就身体发生异状,命好的能活下去,命不好的就得个七窍流血而亡的结果,在这一点上,玄门的人似乎还比不得普通人。
从许多年前,玄门就有个不言而记的规矩,普天之大,唯有魔域是他们的禁地。
“去海域…”玄天赐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明明距离东渚不过魔域十里宽的距离,偏偏无法越过,只得转道求远奔往海域。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令人恼火的事,纵使玄天赐再有定力,也无法做到掩藏所有的情绪。
魔域附近的村落里,欧阳老夫人的那个徒弟很快就带着一捆捆的草蔓返回。
大火虽然烧毁了魔域中的丛林,但还有一些草类顽强的存活下來。
林馨儿依照从冷言秋那里学來的毒术知识,一一辨认,又得到冷言秋的确认,将药配置好,然后林馨儿又拿命与失血相比,说服那人,从他身上取了些血加入药中。
这时,也知道了这个怪人被欧阳老夫人成为阿來,原本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儿,被救后一直在暗中追随欧阳老夫人。
他的神智时好时坏,大概就是欧阳老夫人为了控制他故意而为的。
当然他的缩骨功以及其他的本事都是跟欧阳老夫人学得的,这让林馨儿更加好奇那位传闻中带着丰厚嫁妆嫁入国公府,让早就该衰落的国公府又富贵至现在的人物。若是欧阳老夫人跟玄门真有关系,她选择国公府下嫁可谓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仅凭玄门的人现在才追查到国公府,追查到欧阳振洋身上就不能小看了那位欧阳老夫人的“算计”。
“魔域之花真的能解吗?”阿來一直在旁边注视着林馨儿的举动,有时候也会帮帮小忙,择草之类。
其实他只是想看看师父料定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能够不依靠宝瓶就能解掉这连玄门都惧怕的魔域之花。
“这不是看我的能力,而是要看冷家的毒术,看我师父的本事。”林馨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