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枪声,跟着冲进地堡里的侯三不管不顾的扣下了手中花机关冲锋枪的扳机,随着急促的枪声响起,后上哪手中的花机关冲锋枪喷出火舌,密集的子弹瞬间将地堡里呆呆站着的几个军官打成了蜂窝,鲜血甚至飞溅到了距离他们非常近的唐城的脸上,感觉温热而粘稠。“该死的”唐城移动枪口,然后朝着那两个试图扑向电台的日本兵练练开火。
地堡里的人根本无法躲无可躲,地堡里的看见实在太小,他们对于唐城和侯三的出现也完全没有准备,子弹打在他们的身上,非常密集,也让他们的身躯犹如在风中颤抖的叶片。“停火,停火”唐城解决了那两个电台兵之后高声喊叫着,还接连对着侯三伸手挥动着,侯三这才松开了扳机停止射击。
唐城没去理会侯三和谭飞给地上的尸体补枪,而是径自走了地堡中那个土台的后面停住,“起来吧,上尉,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尾实的担心终于成为了现实,不过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想不到被帝队追击的支那溃兵居然能混进他的阵地里,还对自己的队部进行了突袭。当那个穿着帝队雨衣的人进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妙了,但是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起来吧,上尉,咱们都是军人,似乎该像真正的军人一样面对面的对话。”笑着看向尾实的唐城此时已经脱了军装外面的日军雨衣,在谭飞的帮助下,唐城把早已经被泥水和雨水泡透的军装也全都脱下。好像就是在和一位老朋友谈话一样,暂时换上干爽日军军装的唐城显得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刚才突袭地堡时的那种紧张肃杀的气氛。
还面色呆滞趴伏在土台后的尾实忽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了羞耻,他应该挺起胸膛,然后接受被这群支那溃兵乱枪射死的结果,最起码自己这个帝国的上尉军官不会遭到敌人的羞辱。但是当他真正起身站起面对侯三手中的花机关冲锋枪时,他居然找不到拔出直面对面枪口的勇气了。
呆立在地堡里的尾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只好就那么呆呆的站着,见对方这幅摸样,换上了日军军装的唐城也不理会尾实,只顾和谭飞小声的交谈着。“眼镜,你去看看骰子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刚才我听着他们那边的动静可是不小,记得给岩龙发信号,让他去把那俩女兵给弄来,外面雨太大了,至少这个地堡里还算暖和些。”
连续两拨的手雷投掷,骰子他们三人原想着地堡里的鬼子兵就死的差不多了,可谁也没有想到地堡里还会有活着的日本兵,而且还扔了手雷出来。》“是手雷,趴下。”听到骰子的喊叫,蛮牛和岩虎两人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猛得往前一个前扑卧倒在地。“轰”地堡里的日本兵扔出来的手雷爆开,巨大的冲击波将地堡外的泥水崩起再铺天盖地浇在他们的背后。
“狗日的小鬼子,烧死他们。”躲避最快的骰子虽说没有蛮牛和岩虎那样狼狈,可没来由被地堡里的日本兵弄了个灰头土脸,骰子郁闷到了极致,随即从自己先前经过的那个雨棚下拎来一壶煤油。骰子可没功夫还拧开油壶的盖子泼洒煤油,随即一扬手便把整壶煤油都扔进了地堡里,然后又是一枚手雷被大力的扔进了地堡里。
骰子三人并不知道地堡里还有多少日本兵或者,但地堡再没有其他的出口,只要刚才扔进去的煤油起了火,就是还活着再多的日本兵也撑不住。手雷的爆炸引发了煤油,地堡里面立刻传来日本兵被大火烧着的惨叫声,要不就是被烟熏了咳嗽声。终于有日本兵不住了,开始有人用中文大叫投降,但是骰子他们却没人回答,只是仍然盯着地堡的出口处。
不知道起火的煤油又引燃的什么东西,反正地堡里的火越烧越旺,地堡出口地上掉落的那个弹壳都被烧得发红,渐渐变形融化。骰子担任蹲在地堡出口外的冷雨中,也仍感到扑面而来的灼热感,地堡中日本兵携带的弹药在烈火中发生殉爆,里面全是痛苦的惨叫声,有幸存的日本兵带着浑身的火苗不得不穿过烈火往出口跑去,刚跑到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骰子他们三个射成筛子。
骰子不相信里面还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幸存下去,敌人的下场是令人难忘的,任何一个战士都不希望是以这种方式痛苦地死去,但是心坚如铁的骰子却并不在乎以这种方式处死敌人,只要是他的敌人,只要能以最小的代价解决对手,任何一种方式他都愿意去尝试,就像上次他用最笨拙的方式掐死对方一样。
一直等着地堡里的火势弱了下来,骰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地堡张望了一番。在残余的火光中,只见里面一片焦黑,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大火将尸体烧得蜷曲成一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大部分日本兵是在骰子他们连续的手雷攻击中毙命的,狭小的空间抵挡不住手雷的连续的进攻,这样只会增加手雷爆炸的威力,室内大量的可燃物让火攻成了最致命的手段。
在骰子这边响起枪声的时候,唐城和侯三也几乎同时解决了通讯地堡外的卫兵,听到骰子那边震天般的爆炸,心知无法等待的唐城头一个拎着驳壳枪立刻冲进了地堡。尾实今晚特别的不安心,特别是入夜之后便总感觉很烦躁,虽说他是这处据点的指挥官,手下也有一个小队的士兵,可随着外面雨势的加剧,尾实心中的烦躁却有越演越烈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