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撒的一手好狗血

盛宠嫡妃 公子小九 3469 字 2024-04-23

听他这么说,畔之便只有微微叹息一声,所谓的悲剧总伴随着狗血,那所谓的妾是太妃娶的,但那孩子可不是别人弄出来的吧,说到底,于他而言,三妻四妾也只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他没料到那郭如烟会如此决绝而已。

“既然如此那她死之时,你难道都不怀疑她的死因?还有,若你真认为我是你的女儿,又为何将我遗弃在顾家?你该清楚,没有母亲的庇护,顾府之中又有后母庶姐,我的日子会有多艰难。”

畔之向来说话干脆利落,直戳人心尖上,甚至完全不留任何情面的,她其实不信任何人,例如赵妈妈,文氏,还有眼前的这人,事实到底如何,先不予判断,但其中的疑点,她却看到分明,既然要挑明,那就将事情说的清楚明了些!

“因为如烟死之前,我来见她,她说你是顾文薄的孩子,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

说着这话之时,他眼底的疯狂与痛苦在蔓延着,如此刻骨,虽短暂之后恢复已恢复平静,但对于这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已是极为难得的。

“我娘的尸体,你带走了?”

“是。”说到这,眼底划过一丝厉光,眸眼微垂掩饰住了一切,淡声道:“我后日便回东紫,你随我同去,顺便拜祭你娘,可好?”

“不必,人死了早就化为白骨,你不必花费心思,我不会去东紫国的。”

拒绝的叫个干脆利落,完全不留余地,楼浮沉面色阴郁,眉心皱了起来,气势压抑慎人,从初始现在,她不断的拒绝,对他十分防备,也并未透露出丝毫的亲昵,楼浮沉惊怒之下又有些气馁。

“看来,你比你娘更决绝。”

他冷哼一声,周身冷意甚浓,畔之则浅笑着摇头,缓声道:“不,我只是想要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愿意为你掌控,说到底,你许诺我那个位置,到底是真的补偿?又或者,是你为了你野心吧。”

她在试探,顺势试探他的底线,她盯着他的眉眼,纵然他是成精的狐狸,被激怒之下总会露出些许破绽,亲情?越居于高位之人,更不会在乎这点东西。

楼浮沉手骨节有些发白,不怒反笑,冷意肆虐,松开了捏着画卷的手,嘲讽而孤绝道:“整个东紫国已在本王手中,纵然是废立新皇也只是一手之间而已,又何须将你押上?!畔之,我对的你的容忍程度极为有限,不管你愿不愿意,后日,就算是绑,本王也要将你绑到东紫去!”

他被触怒了,这才表露出霸权的一面来,畔之心口微冷,明白他这话不只是威胁而已,青城是他的人,只要他下令,那么她便没有反抗的余地。

叹息一声,眼色变得哀绝凄婉了起来,淡声道:“有件事,或许你不知道,我被灌下绝子汤,或许终生注定无子还有,这身子太弱,算起来也没几年好活了。”

楼浮沉极为震惊的看着她,他本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如今却这般失态,可见他内心的翻滚动荡,怎么怎么会这样?!

落霞轩甚大,坐倚阁楼之上,便能看到那微亮的天际,因回来的较晚并未看到落霞漫天的盛景,不过倒是看到了一片灯火,不比城市的喧闹,宁静而祥和。

畔之向来甚少有归属感,但在这似乎找到了些许的安宁与平静,吩咐红袖将她嘱咐带过来的匣子拿了过来,又一次的将那幅画打开来,无论浓描淡写,其笔墨都恰到了好处,似乎能感觉到画的人花费了很大心力。

画中之人与她这张脸与她像了七分,有时候血缘遗传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无论从轮廓还是身形来看,都甚为相似,她抚摸着自己的这张脸,又摩挲着上面的画像,有种时空错乱之感。

“你和你娘真的很像。”突然,一个声音从旁传来,没有任何预兆的,他便出现在在屋内,她下意识的想要收起手中的画卷,却不知何时,他人已近在咫尺,手按在了卷轴之上。

畔之冷冷的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眉目之中找到两人相像的部位,轮廓不像,那双凤眼倒是像足了十分,只是他的眼深邃难测,而她则清澈而冷冽。

“大叔,夜闯人家香闺不好吧。”这语调,冷淡中透着疏离,大叔二字咬的甚重,似乎这样,已算是将两人给定位了。

“这是如烟的房间,十几年了,本王我都未曾再来过。”他环顾着四周,神色掠过少许惆怅与怀念,他还记得十几年前,那个明媚皓齿的少女,坐在阁楼的扶栏之上,对着他笑。

“哟,原来大叔还曾暗恋过我娘啊,可惜罗敷有夫,你想也白想,还有,不打招呼就出现在女子的闺房之中,你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畔之伶牙俐齿,杀伤力强大的很,就算眼前这人疑似,不确定是她亲爹,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在郭如烟身上留下那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混蛋而已,有什么资格让她管他叫爹?

楼浮沉面色冷寂了下来,像他这种常居高位之人,绷着脸的样子看起来也甚是渗人,畔之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萧杀啊。

终于,还是楼浮沉打破了这样的僵持,眼神略偏离,冷声道:“你与夏景容怎么回事?你真要嫁他?”

那口气,倒有几分女儿要出嫁的酸涩感,当然,他掩饰的极好,畔之也没察觉出来,只是听出了质问,不禁冷笑一声,嘲讽道:“大叔,你管的太宽了吧,我要嫁给谁,那应该是我的自由,还有,你故意弄出那什么生辰绝配又是何意?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我嫁给那什么新皇?”

“不错,你是我的女儿,自然就该坐上最尊贵的位置,那新皇不过是我手中的傀儡,本王可保你一生无荣华无忧。”

“”畔之哑然了这人果然是自负到了一种境地,全然不顾旁人的想法,看来位高权重之人都有这么个毛病!

“如果我没听错,那位置是皇妃,不是皇后吧。”

“新皇登基之时已大婚,那皇后是我一手挑选出来的,想或废不过是几句借口而已,三月之内,你便可坐上那这位置。”

好嚣张,旁若无人的嚣张,论权势,他甚至比夏景容更胜一筹,因他完全以强横之势掌控整个朝廷,旁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置喙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