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在身边更不安全,尤其是这一身男子装扮,这要总是对她做什么亲密之举,还真指不定出什么传闻呢,畔之深叹息一声才道:“贴身保护的人,我觉得流光比你合适,青城也会暗中保护的。”
她这话成功的戳痛了风语那骚动的小心脏,被拒绝嫌弃什么的最讨厌了!说青城那木头比她有用就算了,流光算什么鬼?不就披着一女纸面皮的臭男人而已,怎能跟她比?
“那我”张了张口要说什么,畔之直接打断了她,语重心长道:“就算你换成女装也没有用,这脸”
擦,膝盖又重重的中了一箭,她终于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特么的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于是,最后,由墨香与流光陪她入宫,青城暗中护着,以他的身后,潜藏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入宫之时,自有太监宫女在旁伺候着,宫中热闹非凡,毕竟这种规格的国宴甚少,不过,皇后已被软禁,如此大的场合都没允许她出现,而如今掌管后宫的则是文淑妃,她入宫最早,却一直无所出,皇上待她却甚是宽厚,夏辰煦从冷宫出来之后,便放在她宫中照看着,夏辰煦若腿没出问题,论出身的话,他倒是要比夏辰洛高贵些,毕竟夏辰洛的生母只是商贾之女,虽有个佟妃的封号,但后宫有妃子封号共有六十三人,等级也算较低的了。
进宫之后,先觐见的便是那文淑妃,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文淑妃为人处世都极有分寸,恰到好处,对畔之说不上多热情,总有几分疏离与复杂在,畔之察觉到了这一点,便一直扮蒙娜丽莎,人家态度复杂什么的,关她鸟事?
离宫宴开席尚有段时间,这次她是作为准离王妃在四国忠臣面前露面,故此从礼数上断然容不得半点差池,规矩什么的,之前夏景容也曾让人来教过,她学了个八九成,面对这么大的仗势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她伪装的好而已,况且到时候,自然有夏景容帮她扛着,大不了就一直装蒙娜丽莎就是了,就凭着这张脸皮,这身装扮,杀伤力大的很,也不必需要她再出什么风头了。
宫宴的一些事宜还需要文淑妃去打理,畔之则被安置在她的寝宫之中,只是文淑妃还没走多久,便有一人进了她休养的内寝,别说有人阻挡,就连个通报的人也没有,流光与墨香严阵以待,他进来的时候,她正毫无正形的吃着进贡的水果,妆容若是花了的话也有流光在,稍后补妆便可,而流光与墨香两人对其都十分纵容的很,尤其是流光,正沉迷于她用食的迷人姿态中,流口水还来不及,又怎么说什么?
国使臣朝拜,这一次的四国际会倒是比以往要隆重许多,西晋的太子苏凉阶,东紫国的摄政王楼浮沉,还有北岐王流苏,这阵容还真称的上空前绝后了,南城城都也因此显的尤为繁华喧闹,京城中多了些他族人士,来的各位使臣则安置在修建好的驿馆中,夏宗皇久病,朝中之事皆由夏景容一手操持,大婚事宜亦是亲力亲为。
是夜,招待使臣的宴按照国宴的规度安排了下去,畔之身为离王的未来正妃,名分已定,这场宫宴也免不得要出席,也算是为南朝国长脸,毕竟那几国来这么多重力级的人物,皆是看在夏景容的面上,对于这个曾经的战神,又以一战而逼的苏凉阶签下降和书的人,皆十分忌惮,南朝国也因为他在,而长盛不衰。
故此,畔之一大早便被人拉起来开始梳妆打扮了,帮她装扮的人则不是红袖了,而是流光领着几个深宫嬷嬷,从畔之见过夏景容之后,流光便又回到了畔之身边继续照料她,虽有了些芥蒂,但总不至于像对墨香那般防备,而流光这次回来之后,已与之前有了些不同,因畔之对他说了一句话:弄清楚你要效忠的人是谁,若不是我,宁愿摒弃也不会再用。
而因这话,流光独自在院中站了一夜,他已做了取舍,回了暗阁一趟,并与夏景容作了了断,付出了些代价,终从暗阁中彻底脱身,因夏景容的关系,他付出的代价不算大,但总算得偿所愿,他重获了自由,却并未想要离开从此消失人迹之中,他心底有所牵挂。
“唇色要艳丽一些,眼妆更要妖媚,小姐眉眼生的极好,所以呀,这眼妆是关键。”畔之端坐在梳妆台上,流光则用他那出神入化的化妆术为其装扮了起来,那些个深宫老嬷也极擅长宫内的化妆之术,但一个个的被流光指挥的团团转,畔之百无聊赖的坐着,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每一处都被修理到了,如此精致到想细节处,她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总的就一个字累!
“朱唇点绛,万不可随意,这指甲的长度得恰到好处,凤仙汁淬染,不淡也避免过艳。”流光嘱咐着,还真是要求精致到了极点,在这一块,他简直就是天才,要是生在现代,这人定会成为顶级化妆师与造型师,反正等到两个时辰之后,畔之闭眼假寐睡到口水流了一地,醒来的时候睁眼看着铜镜中的女纸,默默的给跪了,就这姿色不去做个祸国殃民的绝代妖姬都说不过去啊,又或者其实她的角色设定其实是当个绝色尤物?
那原本精致的五官,涂抹胭脂精心装扮后,艳光增了五分,一颦一笑中,总带着勾人的媚意,她周身的气质本略显清冷,只是这盛装之后,反而是媚人中透着神秘,畔之站起身来,上下又打量了一番,终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这般祸水可如何是好?”
流光两眼冒着精光,自豪感油然而生,眼色微红,差点就要激动哭了,手差点揉碎了那手帕,哽咽道:“看到小姐美成这样,流光死而无憾了。”
“”他的语文水平真不咋的。
“美人,打扮好了没,师兄派人来催”大嗓门在推门而进的一刹那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掐断了喉咙,畔之回头看她,撞上的便是那见了鬼似的表情,嘴巴张开就没合上,她今日装扮略显纷繁复杂了些,没继续她之前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