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技压神山(1)
即使隔了很多年,即使萧玉只见过几次七劫青竹杖,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夏云非手上的青色短杖就是萧元丰的七劫青竹杖。
“你爷爷出卖朋友,害死了爷爷,你现在又拿着爷爷的神兵耍威风,你们还真是一对好爷孙!”
盯着夏云非手上的七劫青竹杖,萧玉不禁露出了一丝清晰的杀机。
“主上,你怎么了?”
听到林北文的传音,萧玉朝着看向自己的王邪看了一眼,偏头对林北文轻轻摇了摇头,将身上的杀机收敛了起来。
在萧玉又将头转向斗宝台上的时候,沈立的身形已经到了斗宝台边。
“已经胜了,何必又召出一件神兵击碎了沈立的刀柄呢?夏云非好胜心太强,这事他做的真够蠢的!”
萧玉朝王邪点了点头,就盯着夏云非沉思了起来。
沉思了不一会,萧玉眼中寒光一闪,起身跃到了斗宝台上。
每一个人上台都会引起看台上所有人的注意,萧玉自然也不会例外。
萧玉一跃到斗宝台上,燕无涯等人就认出了萧玉。
“是他!”
李林昌的耳边传来了两个诧异的声音,一个出自燕无双之口,一个处于李林香之口。
“你们认识他?”
两人一点头之后,李林香看着缓步朝着夏云非走去的萧玉,当先轻声说道:“他就是柳君!”
“柳君?他不是应该叫石青玉吗?”
李林香的话音刚落,燕无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石青玉?”
李林昌与李林香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少人在行走江湖都会有化名,说不定,柳君与石青玉这两个名字都不是他的真名。”
燕无涯的声音刚落下,萧玉的声音就从斗宝台上传到了众人耳中。
“打狗棒,萧玉!”
萧玉的话音刚落,他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根银色短棍。
朝萧玉手上的短棍看了一眼,夏云非就皱起了眉头,萧玉手上拿着的银色短棍分明就是半截枪杆。
上下将萧玉打量了一番,夏云非报出了神兵之名与姓名。
“青竹杖,夏云非!”
夏云非的声音刚落,萧玉就挥动手上短棍朝着夏云非打了过去。
萧玉不通棍法,这一式攻击可以说是破绽百出,不过,他的身形却极为轻灵。
夏云非冷哼一声,以七劫青竹杖应了上去。
与萧玉不同,夏云非修炼过棍法,迎上去的那一棍,打的却是萧玉短棍上力道最弱的地方。
萧玉手上的短棍是陈铭精心打造的一杆长枪的后半截,并不会像沈立的长刀一样被轻易击碎。
叮!
在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中,萧玉只觉得手上一麻,手上的短棍险些被夏云非击飞。
下意识的,萧玉以棍当剑,在翻身卸去棍上力道之后,以棍点向了夏云非扫到身前的短棍。
叮!
在又一声金铁交鸣声中,萧玉稳住了身形。
以棍当剑,在手上短棍与七劫青竹杖接触的那一瞬间,萧玉以巧力控制短棍沿着七劫青竹杖滑下,削向了夏云非持杖的右手。
这一招,与刚才沈立对付夏云非的刀法一模一样。
萧玉不通棍法,可是他的剑法却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
在夏云非后退一步躲开萧玉的短棍之时,萧玉往前紧逼一步,以短棍点向了夏云非喉间。
夏云非冷哼一声,七劫青竹杖往上一扬,挡住了萧玉的短棍。
萧玉故技重施,又控制短棍沿着七劫青竹杖滑下朝夏云非持杖的手削去。
这一招看似简单,却极为有效。
夏云非想不出破解的办法,就又退后了一步。
萧玉不通棍法,夏云非的棍法也不怎么高明。
以短棍当剑,萧玉凭借看似简单却极为诡异的剑法将夏云川逼的连连后退。
一边攻击夏云非,萧玉还一边推敲他脑中的各样剑招,俨然已经将夏云非当作试招之人了。
若是夏云非使的是神弓的话,萧玉自然没本事以夏云非试招,可是现在夏云非使的是他并不精通的棍法。
不过后退了二十几步,夏云非就突然以秘法瞬间往后移动了六七丈。
“要拿出神弓了吗?”
萧玉也不往前紧逼,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夏云非。
就像萧玉所猜测的那样,夏云非在身形停下之后,就收回了七劫青竹杖,将穿云神弓从体内召了出来。
手拿着神弓,夏云非脸上的阴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傲意。
在当今修炼界,能如夏云非一般持有上古神器的没有几人,夏云非的确有傲气凌人的资本。
不过,当萧玉的话传到他耳边的时候,他脸上的傲意就又被阴沉所取代了。
“你的名字里有个云字,你的神弓却叫穿云弓,神弓的名字恰好与你的名字相克,你注定死于非命。”
在萧玉说他拿在手上的半截枪杆是打狗棒的时候,夏云非就猜到萧玉上台来是专门找他的麻烦的,现在听到萧玉这番诅咒他不得好死的话,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了。
“你到底是谁?”
“萧玉!”
“萧玉?你我有仇?”
萧玉冷笑一声,盯着夏云非的眼睛问道:“你真的没听过萧某人的名字吗?”
夏云非皱眉沉思了好一会,眼光精光一闪,突然开口道:“你是夏启年!”
当年萧玉叛逃出射日山庄之后,射日山庄的人就猜到夏启年就是萧元丰认的孙子萧玉,故而,夏云非一想到他在什么地方听过萧玉的名字,就敢肯定他面前的萧玉就是夏启年。
认真说起来,夏云非并不是初次见到萧玉了。
在三年前萧玉杀死赵云熙的时候,夏云非在赵家管家赵均的手上见过萧玉的画像,不过,当时他没想到赵均口中的石青玉就是当年叛逃出射日山庄的萧玉。
以前萧玉没自保的能力,故而一直都隐姓埋名,而现在他的修为已经到了长生境,若是还一直隐忍下去的话,那他就是心底怕了射日山庄和司马离,一生恐怕都不会有为萧元丰讨还公道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