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沉吟了一下:“您的意思是说,从坐上那人的车开始,就像做梦似的什么也不清楚了?”
“对,对!”赵父用力点头,“就是这样!我下了车还发了会愣,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回到菜市场了。”
“那么那人的长相,还记得吗?”
赵父摇头。
“店里那个女人呢?”
赵父再次苦思:“也,也不是很清楚了……模样现在想起来好像都是模糊的,皮肤好像很黑,头发很长--啊,好像她左边额头上有道疤!”
“有道疤?什么样的?”
“藏在头发里,我也是一低头看见的,像是被人用东西砸的,还没全长好,挺吓人的。幸亏是在头发里,要是在脸上就破相了。”
沈固一直在琢磨赵父前面说的话,忽然问:“那是家陶吧吗?就是做软陶的那种?”
赵父茫然:“陶吧?冰冰以前倒是跟同学去陶吧玩过,可我不知道陶吧是什么样的……”
钟乐岑忽然问:“您就去了那家店一次?”
赵父点头。
“那么那块牌子是早就做好的?”
“不是。是现做的,我大概--等了一个来小时吧,才烧好的。”
钟乐岑立刻对沈固说:“这不对劲。那瓷牌子不是软陶,而是货真价实的瓷器,根本不可能在一个小时内烧好,更不要说还有制坯、上釉这些工序。”
沈固点点头,这些事上他一向相信钟乐岑的分析:“您确定是一个小时?”
“确定。”赵父这次很肯定地点头,“我去找他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请了个假去的。拿到东西回家才六点,冰冰还没放学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