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白银令牌的下方,还密密麻麻的灵刻了十几道复杂的灵纹,那十几道灵纹,让这道白银令牌具有一些特殊的用处。
只要江成输入灵力,就会令这白银令牌持续发光,亮度几达十米方圆。输入灵力达到一定的程度,白银令牌还能撑出一道灵力盾,用来防御攻击,其它的都是一些实用的小用处。
用步丹尊的话来说,这白银令牌,其实就是一件战魂器,不过其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
也因此,这种白银令牌又被称之为战魂银令,与国公府赐下的那种白银令牌,有着天壤之别。
而且按步丹尊的话说,也就是因为江成刚刚考核成为丹师的原因,要是江成能有所贡献,凭江成的炼丹水平,说不定战魂金令也能拿到手。
其实步丹尊话里话外,就是暗示江成贡献出一两手他那特殊的能将丹药的品相炼制到极品程度的炼丹手法。
江成倒是想贡献来着,可是江成也没有。
不过,这战魂银令,并不是江成今天唯一的收获。
比如,放在乾坤镯内从步丹师那里打劫来的五百多个丹方,五百个经过验证的完整丹方。其中有玄阶上品的丹方十个,玄阶中品的丹方五十多个,玄阶下品的丹方近百,其它的,全是黄阶丹药的丹方。
其中价值最大的,还是那十份玄阶上品、被江成视为金矿的丹方。
江成粗略的估计了一下,那里边的丹方,江成只要炼制一次,转转手,就有成千上万两黄金的收入,当然,前提是得凑到这些个上年份的灵药。
当然,得到这些,江成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答应了步丹尊一个条件——以后每日来掌丹殿炼丹半日,最少出丹两炉。
一个不算条件的条件。
用步丹尊的话来说,丹师的地位是从哪里来的?
那就是两个字——炼丹!
掌丹殿中,在完成每个月非常轻松的炼丹任务之后,丹师对自己炼出的丹药,有着最直接的分配权——你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你不想卖给谁,就是掌丹殿也拿你没办法。
尤其是玄阶中上品的丹药,压根就是供不应求。
一名玄丹师,他所炼出的丹药品阶越高,数量越多,他的地位就越高。
别说是那些公侯世家,就是战灵殿中其它各殿,都得求着掌丹殿的丹师们。
其实这个条件,江成是很喜欢的。
能如此直观的扩大自己影响力、提升地位的方法,江成想不喜欢都不成。尤其是江成计划改天再做点天怒人怨的事情的情况下。
成国公府的实力,比江成想像中的还要强大一些。
至少那跟周语堂地位差不多的洪英的狂妄劲,就可以看出几分来。
对付成国公府的计划,江成根据今天的收获,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雏形,不过还需要根据具体的实践来修改。
“兄弟,到了!”周语堂的声音,将江成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马队已经停在了一对巨兽镇门的高大府邸前,门前甲士森严,一派公侯气象。
不用江成多说,自有周语堂领着江成穿堂入室,直入镇国公府。
这镇国公府占地极广,府内又不许驰马,纵然是以江成跟周语堂的脚力,也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目的地——一间守卫森严的议事大厅门口。
江成走过去的时候,周夙正守候在议事大厅的门口。
“江兄,今又救了我一次,这救命之恩,我怕是还不上了!”周夙一脸淡笑的迎了上来。
“可惜你不是女子,要不然,还这救命之恩却是极为简单的。”剩下的那句‘以身相许’江成没敢说出来。
不过,以周夙的聪明,焉能想不能江成所说的什么。
让江成失望的是,面对他的试探,周夙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只是微微拱手笑道:“江兄说笑了。”
言毕,周夙突地侧身贴过来,靠近江成低声交待道:“江兄,一会进入里间,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有我来应付,若是里间之人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江兄别往心里去,就当是”
“就当是什么?”
“就当是帮我一次。”周夙咬着嘴唇说。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
江成本以为,是来感谢他今日救命之恩的,但看这架势,完全不像那么一回事。
看着周夙那带着几分哀求意味的眼神,江成重重了点了点头。
看到江成点头的刹那,周夙脸上的凝重一扫而空,笑意绽开的刹那,就有如春花绽放,直欲将江成的眸子陷进去。
使劲的摇了摇头,江成将自己的目光从周夙的脸上移开,心情已经复杂得难以言说了。
三番五次的对一个男人产生感觉?
那会是什么感觉?
最要命的是,江成还一直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女扮男装的,但却又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江成故意吸了一下鼻子,吸进了满腹幽香。
发现江成这种动作的周夙,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跟江成恢复成了正常距离,让江成的疑惑突地加深了几分。
不过周夙的这种异常,瞬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向着议事大厅推门而进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名气度不凡的小公爷。
“夙儿啊,这就是你新请的那名玉令供奉?”
周夙带着江成跨进门去,就看到了在太师椅上端坐的三名约摸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左首的发鬓稍有些发白之人,按周夙事先的交待,乃是周夙的大伯,名为周正魁。右首面相最年轻,右脸颊上有一条刀疤,周身杀气四溢之人,乃是周正军,是周夙的二叔。
正中的,眉目间跟周夙有着几分相像的,就是周夙的父亲、现任镇国公周正雄了。
不过,此时的镇国公周正雄,眉头却是紧紧的锁着,显得颇为郁闷。
看到这一幕,今天的事情,江成也骤地有了几分推测。
“回大伯,这就是我说过的上次在银月平原上救我一命的江成,也是我新请的玉令供奉!”周夙答道。
周正魁的脸上,却是挤上了一丝笑容,非常和蔼的冲周夙问道:“夙儿,那我来问你,你周家请供奉的规矩,你可记得?”
“记得?”周夙点了点头。
不过周夙的这记点头,却像是引爆了火红桶的火种一般,瞬地就让周正魁发作起来。
砰!
一声爆响,周正魁将椅子扶手拍得碎木乱飞,“知道?知道你还请一个十六岁的乳臭未干的家伙做我周家的玉令供奉?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周家的规矩?
知道你还请一个蛮子做我周家的供奉?你请一个只会一点蛮力的蛮子来做我周家的供奉,还玉令供奉,你让其它几位玉令供奉怎么看?
再说了,什么时候,一个蛮子也能做我周家的供奉?”
听着那周正魁一口一个蛮子的数落,浑然无视了江成,让江成的脸色陡地变得难看起来。
可也就在此刻,一件让江成目瞪口呆的情况突地出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