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被李鸦气的连手铐与脚镣都不想给他开了。

捡起钥匙把镣铐打开，又回到关押了自己没多长时间的牢房中拾起白刀，刚一走出牢房门，四个刑使并排走来。

杀意隐而不散。

这是杀一个惹了一窝，李鸦好歹没跟他们计较，任其上前把自己的刀收走，然后分出两人一左一右卡住自己臂弯向外走去。

刚刚走出去的王芝龙满脸不耐等在牢狱出口处。

看到李鸦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后迎上前，“跟我去见院长。”

“院长”

“哪个院长”

“装什么傻，赶紧的，你的心法和刀术需要院长亲自过目。”

“先等等”李鸦忽然回过神来，“你都把钥匙拿到手里了，感一开始就觉得吃定我了，我装傻，你装的是什么”

“废话那么多。”从刑使接过白刀一把塞到李鸦怀里，王芝龙当先向刀术学院方向行去。

装什么

装了点惜才之心，还是装了那么点敬佩之意，王芝龙自己也不知道。

且把生死做笑谈，独得重重罪业，这样的人很多，可眼里见着的，也就这一个。

两人走的都是偏僻地方，刀术学院和其他势力达成交易，却不能让李鸦堂而皇之出现在公众眼中，虽然被人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凡事讲究个章程，李鸦如今在红月城虽不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却也恶名遍传，杀人盈野只当坊间谈资。

名字臭了，自然不好再见人。

“见了院长，放尊敬点。”从学院只许少许人出入的偏僻入口进入，王芝龙忍不住叮嘱李鸦。

“晓得了。”

安稳迈步的李鸦回了声，心下却忍不住感慨，原以为再不会回这里，兜兜转转，还得从这里走一遭。

一饮一啄，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