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鸦抬眼望向如山冰墙,笑意由冷而淡,直到一点笑意也无,“食人一定是因为饿极,饿极得饿死多少人”
“一来就撞上大事了啊。”
武极黑脸如锅底,假如真如李鸦所说,他俩确实撞上了大事,问题是这事太大,两人真要往上撞,只沾一点边就要被卷进直通地府的深渊。
“我只想从这里出去,食人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行”
李鸦理所应当应下,吃人就吃人,别吃到自个头上就行,话说回来,有千般理万般由,能把嘴张开往进塞人的,只有恶心俩字可以形容。
和他李鸦摄血如饮一样恶心。
沉默着站了一会,李鸦先张开嘴,道“走吧,去瞅瞅,不瞅瞅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武极当即迈步向两人来时的方向走去。
落在武极后的李鸦摇头而笑,“说来说去,到底还是个小年轻,老成了点,懂的多了点,想的就太多了。”
“十三大盟,十重门,接天冰墙,一墙不够弄两堵墙,还有茫茫无尽的天涯海,总不会是怕风雪刮到冰霜冻着,防的啥”
积月累,一年又一年,十年百年千年,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被冰墙隔开的茫茫冰原里藏了多少囚犯。
想想就恐怖。
撞上的大事,眼看着就是两桩了。
两人一前一后向囚车方向而去,一直记挂在心里的食物都忘记,两月漫长囚路,俱是世人眼中不世出天才,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两人已将武术修到何种程度。
至少挨上十天半月的饿一点事不会有,在这极寒之地一直以罡气御寒,所耗算不上罡气总量的九牛一毛,却勉强够一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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