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另一半牛肉夹起,塞到了温婉妇人碗里,“不明白你为啥爱吃这个,又扎牙又噎得慌。”
妇人白了一眼自家男人,端着碗把碗里肉食分了两半,一半拨给儿子,一半拨给丈夫,自己夹了一筷子青菜,“就你心好,跟了你算我倒霉,儿子,你要好好练武,别跟你爹一样没用。”
男人讪笑,少年偷笑,一同端起碗大口吃饭。
“媳妇,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打完,还有这天上红的让人瘆得慌,对门老王一家昨个搬走了,邻居也都搬走了,咱们要不也搬走吧,钱攒的差不多了,够供咱儿子习武。”男人几口将一碗饭吞完,放下碗筷道。
女人小口小口吞咽白饭,皱眉道:“搬离这里,哪里还有这么高的薪酬,再呆一年吧,瑞儿习武花费多少说不准,多攒些钱总没错。”
“听你的。”
“瑞儿,若你练武有成,当不负你母亲这番劳累。”
少年懂事的点了点头,两年前父母一齐来到此地,千般辛苦万般劳累,他都看在眼里,人小已知恩。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冰地酷寒,饭后惯例要活动一番身体,少年放下碗筷,轻快跃下冰炕,几步便出得屋门,来到院里。
刚刚摆开架势演练起基础武术,一阵刺耳的咔嚓咔嚓声忽然传入少年耳中。
侧耳而听,声音由冰墙方向传来,连绵不绝,一刻比一刻声音更大。
少年不知这些声音是何种声音,不由高声将父母喊出来,夫妻两人刚一出屋便听到显得刺耳之极的咔嚓声,以及像极兵器划到冰面上的尖锐嗤声。
“我去看看。”男人脸色凝重,从屋里取了一把刀,就要去查看到底发生何事。
“怕不是武猎的双方在打斗,你去看什么,被卷进去,我们娘俩哭都无处去哭。”
“我去看一眼便回,听声音不像……”
一声如野兽般的沉闷嘶吼猛然响起,男人话音突滞,脸色瞬间难看,来此地两年,他从未出过城,自然不知冰鬼此物,但他至少还是一个武者,只听此音便知发出嘶吼的必然不是善物。
城内人能出城者极少,对那座冰墙之外的广阔冰原畏惧之余,生出许多传言,恶兽、怪人、神秘巨怪,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物。
“速速收拾细软,咱们走!”男人返身回到屋内,其妻子与儿子跟随在后,三两分钟便出屋,也不管武猎需无关人回避的规定,打开院门,向城内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