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谷被冰鬼占满,却还有另外的路通向冰山,李鸦再三权衡,终究放弃搅扰这数万冰鬼。
绕了点远,从西侧来到这座冰山的山脚下。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也没有找看起来容易攀爬的路径,来到冰山脚下,直接就开始往上攀。
来时他已看过,正北只有这座冰山立于天地间,两侧空荡荡,也许是天涯海,也许是无边冰原,无论是两者哪个,都不可能去绕路。
李鸦在前,上官奉剑在后,两道渺小身影在冰山上缓缓移动,时有微风拂过,时有狂风卷过,闪亮冰屑从两人攀过的地方不停往下掉落,伴着山顶簌簌而落的细碎雪毛远远飘走。
一天歇一会儿,一天吸收一滴之前特意留存的精血,十天之后,两人攀到了冰山三分之一处。
恍然未觉中,由冰山西侧来到冰山南侧,以两人移动轨迹来算,再有一日或两日,就会到达山脚下那座冰谷的正上方。
也即那些冰鬼的正上方。
李鸦一手刺于冰层中,一手持红甲在冰山山体上凿出一个米深浅坑,然后扯着上官奉剑站到里边。凿冰甚是费力,李鸦刚开始还会往宽凿一些,最近这两次只凿出能容一人站立的浅坑,自己在里面靠冰壁站立,上官奉剑则搂在怀里。
免不了胡思乱想,毕竟搂的是一个女人。
相处时日久了,焉能无情无感?
人跟人就是这样,点头之交算认识了,爱死爱活不关己事,最多几句闲话,生人更不必说,便是死在眼前也不过一时半刻的不忍,就怕处久了,越久越难离。
越久越生情。
尽管上官奉剑现在依旧是一个冰鬼,尽管李鸦不知自己因她而生的是什么情。
取出一滴精血喂入上官奉剑口中,指尖不知第几次触到她温热红唇和湿软香舌,李鸦附耳对上官奉剑,对自己低语。
“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