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如你画了一幅画,耗尽心力,自觉满意,却在要将它挂起时发现瑕疵,该如何?”李鸦问
“自然要尽善尽美。”连城答道。
“有此一言便足矣。”
李鸦笑起来,“咱们几个经历不止一次生死,耗尽心机不说,光费去的力气就能推平一座小山,就这么走了,总觉心有不甘。”
“这座小城不该是这样,那座狱城也不该是这样,这片极北冰狱之地如此壮阔,当人人可来,却不是来和冰鬼搏命再遭武城盘剥一番,而是遍览此地之丽,或携美或独行,参悟修行也可,一畅胸怀也可,再不济,也应来去自由。”
云怀烈安静听着李鸦的话,没有反驳他这番堪称狂妄的言论,也没有跟他讲无权无势根本做不到,仅问了一句,“你要如何做?”
“不是我要如何做,而是你要如何做,叶兵灵要如何做?”
云怀烈紧盯李鸦,“你只管说要如何做。”
李鸦笑了笑,随后轻轻说道:“驱冰鬼入海。”
众人皆寂。
连城皱眉苦思,赵洗锋若有所思,武极似有所悟,云怀烈却忽然放声大笑。
叶兵灵也在片刻后抿唇轻笑。
盏茶功夫过后,皱眉苦思的连城若有所思的赵洗锋似有所悟的武极齐齐点头。
李鸦已经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的同时说道:“吃饱了,也喝足了,咱们走吧。”
尚不明所以的唐沁小声问武极,“咱们干嘛去?”
武极牵起唐沁的手,与她一齐站起身,俯首微笑,“回去。”
众人鱼贯而出,下了酒楼二层,又出了酒楼,两人一对,向小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