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能看出李鸦久在野外跋涉,却也没有太过关注,仅好奇看看,猜测一下他来这座小城做什么了,过不了一会儿就抛到脑后。
也许是一个苦修者,游历天下,感悟天地自然融入武术,来此地仅是稍作补给。
守在城门处的守卫这般想着,将李鸦递过来的身份粗粗看了一眼便递回,随后象征性地收了十武币的入城费,便将李鸦和上官奉剑放进了城。
“总觉得近几天来咱们城里的生人多了些。”守卫看着满身落魄装的两人却都有一眼看去便觉不凡的兵器,向身边同伴说道。
“都是奔着那边去的,听说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低声交谈的两名守卫哪里会知道他们口中了不得大事的始作俑者刚从身边走过,也想也想不到李鸦于这座小城来说,绝算不上生人。
将近四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乍现便隐的耀眼武者淡出人们脑海,李鸦在这座城里生活了许多年,交往甚寡,如今除去寥寥几人,已无人识。
入了城的李鸦看着熟悉建筑熟悉街道不免生出几分情怯,不算归乡,又是归乡,一去不够十年,又觉像隔了一世。
入城之前还想找个地儿换身衣服,打理打理自己,入了城走着走着李鸦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熟悉的街道走起来极是顺脚,还没觉着过去多大会儿,便看到了自己在这座城里的旧居。
那个院子。
李鸦停下了脚步,隔着百米看向两扇紧闭院门,门前青石路面很清洁,常有人打扫,门虽关着,却没落锁。
连城告诉李鸦芸儿在她的小叔离去寻找自己后,她便回到了这里,隐姓埋名,独居于此,一日又一日的等着他回来。
“在哪儿等不是个等,回到这儿……”李鸦自语,“怎么就让我觉着不敢进去了呢?”
归乡情怯,何处为乡?
明知再往前走上百米,推开那两扇门,就会有一个不管日夜总要想上一想的人儿俏生生地立在那儿,为何却迈不动步子了呢?
李鸦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