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屋与后院只隔两间屋子,三个刑使收了剑,径直快步走向后院。
穿堂过屋,跨过最后一进房屋的门槛,三个刑使视线被身侧屋门所挡,只看到眼前一座空荡荡练武场,刚觉恼怒,三人中最右侧的那人突然惊呼。
随后三个刑使一齐看到展青眉院中那根石柱,也看到了靠着石柱望向这边的展青眉。
齐齐单膝跪地,深深垂首。
武城巡察使常人难得一见,但三个刑使不是常人,没见过展青眉的面,却知道既为巡察使,又掌武城南武部的存在是何样貌,是何体型,使何兵器。
用石柱做兵器的天底下只这一位,更有传闻,见过他这根石柱的人都死了。
“冼星算个屁!”
三个刑使心底齐喊,莫说是冼星,便是他老子死了,有这位在这守着,白死。
三个刑使连句话都不敢说,想也想不到齐九口中所说的上司竟是最顶头的那位。
他为什么会在这?
杀了冼星的人是什么存在?
两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共用一个后院,共用一个后院,是不是说明两人相交莫逆?
三个刑使也怀疑展青眉是否为真,却只起一念便飞快将其驱散。
只有满头冷汗挡也挡不住的一滴滴流下来,流过眼睑,流过脸颊,从下巴滴滴答答落下,身上衣衫只几息功夫就湿透,身下石地更被汗水打湿一片。
展青眉不言不语不动,看着三个惊惧至浑身轻抖的刑使,摇头轻笑。
“从哪来回哪去吧。”
三个刑使听到此言猛松口气,硬撑着浑身瘫软的身体弓腰站起,不敢转身不敢抬头,一步步向后撤。
在跨过门槛时又听到“就当没见过我。”
三个刑使一步步向后退,未敢回声,一直退到最后一进房屋前的台阶上才猛然转身,互视一眼,低头飞快向院外走去。
洛南山和齐九还等在那里,见三个刑使面色惨白走出,齐九跨前一步,低声问道:“三位可见到我的上司了,他如何说?”
刑使猛摇头,“后院空无一物,哪有你说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