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芸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云芸微笑,伸出纤手抓住李鸦,继而将李鸦的胳膊抱在怀里,轻道。
“李鸦,大道理我懂,小道理我也明白,我是一个女人,你是我的男人,当然是你只能有我这么一个女人,我也只会有你这么一个男人最好。”
“什么叫最好,你应该知道我怎么想的,这一辈子什么都不求,只求和你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李鸦甚少和云芸讲情话,此时也想不起什么词来,只将自己脑子里念头如实道出。
云芸低低“嗯”了一声。
随后紧紧抱住李鸦胳膊,很用力,似乎怕李鸦将胳膊抽出,抓住了他的衣袖,喃喃细语。
“可是我怕你死了。”
“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了,爱无处去爱,怨无人可怨,便是恨,也只能恨这天地不公。”
李鸦苦笑起来,安静听着云芸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缓缓说出来。
“我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厉害,旁人以为你练武练了很长时间,我却知道你只练了很短,短到让我永远都追不上的时间便那么厉害。”
“厉害的男人女人都喜欢,我迷上了你,每天都去看你打擂台,然后告诉自己一定要找你当了男人,不然这一辈子都要后悔,再然后……我便一直担心着你哪一天就要死去。打擂台时担心,在擂场时担心,红月城外的时候担心,去了极北的四年里时时刻刻都在担心。”
“便是现在,有了一个院子,又盖了一个大大的李府,我还是担心着你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去。”
“我未强颜欢笑,却在欢笑后时时忧愁。”
李鸦唯有一声长叹相对。
一入江湖深似海,身不由己骇浪推,岁月催人生白发,情未老时,心却老。
云芸的一颗心已脆如枯纸,一折便断,轻轻一碾便会粉碎。
“是,她说你注定要和血与骨相伴,说我对你来说是一个归宿,但……也是拖累。”
拖累两字出口,云芸神色顿黯。
“你不要说什么不认为我是拖累,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能通过努力改变的,我认了,只想做一个让你宠着的小女人,所以我不想让宠着我的男人死了,上官奉剑也好,林树叶也好,她们想怎么样是她们的事,我只要你活着,活到我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