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鸦做了个梦。
很可笑地梦到了自己的前世,梦里有几个人,面目模糊,名儿也忘了。
有一个女人。
还有一个小女孩儿。
所有人的名儿都忘了,只有这个小女孩的名儿李鸦还记得。
她叫蝉蝉。
和红月城里那个曾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女孩长得一样俊。
该不该忘记?
该不该把两段人生分开,各过各的?
墨墨迹迹不像个男人样,可谁能告诉自己,有没有可以将自己过往一切都斩断的人。
这个梦做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李鸦以为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不用再去想着矫情的过去,不用再去想烦恼至极的现在,停在梦里,万事无忧。
到底是醒了。
没有醒不了的梦,李鸦睁眼的刹那就知道自己醒了,叹气后苦笑起来。
又给自己添堵了,这毛病怕是变成鬼都改不了了。
有情总被无情伤,无情总被有情伤,伤来伤去,没有不伤的情。
李鸦已不在河底。
而是躺在了沧武王殿里。
没进殿内迷宫,而是在通向迷宫的入口处。
不必去猜,只有林树叶才会做出这种无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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