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黑云覆盖下的镇邪城内灯火通明,城主洪承天久久不能入眠,城主夫人临盆在即,原本应是喜事一桩,洪承天却感到巨石压胸,忧虑不已。
原来一日前,洪承天请国师为即将出生的新生儿占卜一卦,国师测算半晌,静默不语,面色极为难看。
“国师测得此子结果为何?”洪承天急问。
“额。。这。。”国师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但说无妨,国师只管如实道来”洪承天更加急迫。
“夫人所怀为一女,非一子”
“哦?无妨,男也好,女也罢,均是己出,同为骨肉。且吾已得三子,若再添一女,是大喜之事啊”洪承天笑道。
“此女乃是带罪降生之女!城主!”国师语出惊人。
“带罪?自吾登上镇邪城主之位,对外不扩张掠夺,对内不盘剥,何罪之有?”洪承天颇为不解。
“城主宽厚仁爱,此罪非城主之罪,而是此女天生极阴极寒体质,命中注定与邪魔结缘,将来恐怕为祸天下啊”国师道。
洪承天紧攥双拳,仰天长叹,“想我一生光明,一心向善,镇邪城内却要诞生一个邪魔之女,真是天意弄人!”
“正邪势不两立,却又相伴相生,极阳之地往往暗生极阴,此乃自然之理,城主不必过于感怀”国师道。
“事已至此,国师可有化解之法?”洪承天问到。
国师从袖间掏出一颗药丸,置于桌上,“让夫人服下此药,堕去腹中胎儿,唯有此法可解。”
洪承天注视着桌上的药丸,说道“夫人向来不信占卜命理之事,又极为期待腹中新生儿,让她甘心服下药丸,让腹死胎中,这是万万办不到的啊!”
国师道:“这也并非难事,城主收好此药,待到夫人临盆之时,将药说成镇痛安胎之用给夫人服下,事后再以夫人体虚解释孩儿夭折之事,无人会察觉”
“唉~事已至此,为保天下苍生,我也只好如此了。国师事后务必要设坛做法事,让我那未出生的孩儿灵魂安息,为父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洪承天心中颇为悲怆。
国师深鞠一躬,道:“洪城主为天下苍生甘心做出牺牲,实在令人敬佩,属下自会全力处理好后事,请城主放心”
“此番交谈,你知我知,切不可泄露!”洪承天道。
“一定,一定”国师道。
“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国师行礼,离去。
二人此番交谈本是绝密之绝密,却不料已被有心之人听去,此人潜伏窗外良久,洪承天与国师却毫无察觉,本以为一切安排妥当,带罪之女必无法降生,此事却被另一神秘人知晓,又会生出何种变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