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君尘这一生,从此就要做一个废人吗?我不要,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我要变强……
一时间,君尘心烦意乱,内息紊乱,走岔经脉,再加上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等君尘再次醒来,又是一天过去了,郭飞燕端着药走进君尘的屋子,十分温柔地对他道:“君尘,该喝药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君尘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淡淡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全身筋脉尽断,丹田之中功力荡然无存,我现在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郭飞燕双眼无辜地望着君尘,眼角两行委屈的泪水瞬间滑落,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没有关系,天无绝人之路,实在找不到经脉修复的办法,那就只好拜托你,请毛杰来教我炼体之法。”君尘伸手拭去郭飞燕的泪水安慰道,“本来应该是你来安慰我的吧,怎么反倒要我安慰你呢?说好的,出事儿可是我啊!”
“噗嗤——”一声郭飞燕破涕为笑,“喝药啊,你身上的外伤还没有全好。”
“好。”君尘点点头端起药碗一口饮尽,“喝完了,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做个美男子,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么?”
郭飞燕看了君尘一会儿,君尘再次朝她点头,于是转身走出屋子。
君尘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为何我的心会如此难过?纵然我已经想通,短时间内也无法完全释然吗?”
……
大陈京师承天城金銮殿:
少帝陈天宝端坐在龙座上,俯视着下面文武百官。很稀奇,连续十多天都不上朝的少帝,今天竟然上朝了。少帝那看似脸色平静的脸色,带着震怒和杀气,这说明了太多的讯息。
丞相徐谦暗中摇头:看来君尘将军的情况不容乐观,否则少帝也不至于如此含怒。但究竟他的情况如何,徐谦暂时还是想不到的。
“北萧来使袁齐拜见大陈皇上。”原来是敌国北萧派使者来了。
“北萧与朕大陈素来不善,不知使者今日来此所谓何事?”陈天宝冷冷道。
“回皇上,十二日前,尔陈国将军君尘,来我北萧作乱,致使国师身受重伤,至今未能痊愈。我大萧皇上震怒,要求贵国将凶手交由我,押解回京处置,以免影响北萧与大陈之间的和气!”袁齐道。
“哦?原来北萧与朕大陈之间还有和气。”陈天宝面色古怪,“朕还是头一次知道,你这使者也真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皇上,本使并没有胡说八道,我大萧皇上说了若不交出君尘,来日战场上见!”袁齐威胁道。
“嗤……”陈天宝怒极反笑,左手懒洋洋的微微一抬,指了指徐谦道,“徐爱卿,你乃是先帝重托的顾命大臣,你看如何?”
“回皇上,恕臣斗胆。皇上,今日北萧来使,要求我等交出禁军将军君尘,我们若是交了,那明日要让我等交出大陈江山,当如何?亦或是要把皇上交给他们,又当如何?”徐谦躬身反问。
少帝陈天宝眼睛微微一眯,点点头,徐谦所言正合他心意,右手一拍龙椅起身大喝:“放肆,来人,将袁齐给朕拖出去砍了——”
“诺——”两名金甲侍卫应诺冲进大殿。
“且慢!”徐谦一伸手制止两位金甲侍卫,再度朝少帝躬身道,“皇上,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斩之于理不合,我大陈乃天朝上国,当为天下表率。”
于是,群臣出列:“皇上不可啊,我泱泱大国当为天下表率!”
“天下表率?”陈天宝嗤之以鼻一摆右手,根本没有理会群臣的建议,“那朕今日就做一个天下表率,拖出去,斩!”
“诺——”两名金甲侍卫将袁齐押住。
“皇上,你若是杀了我,我北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袁齐喊道。
“哼!”少帝陈天宝冷哼一声,右手一挥腰侧的天子剑瞬间飞出,直接刺穿了袁齐的喉咙。
金銮大殿内文武百官瞬间鸦雀无声,大家虽然都知道少帝武道资质过人,颇有勇力堪为大将,但,谁也不没见过少帝亲自出手,更想不到少帝竟然如此强大。
陈天宝不慌不忙地坐回龙座,出了一口恶气,心情有所愉悦:“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回皇上,三天前,北萧已经宣告天下,发布悬赏百万两黄金要君尘将军的项上人头。想必这些日子许多刺客和杀手,已经暗中蛰伏在京师准备伺机而动了。请皇上这些日子一定加强皇宫的守卫。”徐谦道。
“也不知道朕的大哥究竟遇上了何方高人,以他的实力非通玄之境根本不可能奈何他。”陈天宝叹息道,“此去北萧一行,真是得不偿失啊!”
“天下北道魁首,张道真!”徐谦道。
“谁?”陈天宝有点诧异,“什么玩意,怎么没有听过?”
徐谦解释道:“以前老臣也没有听说过,若没有君尘将军此去一探,老臣根本不知道北萧还有如此能人。”
陈天宝道:“那依爱卿看,朕的大哥应当如何安置?”
徐谦略一犹豫思考了一会儿,方才道:“回皇上,君尘将军振我大陈国威,令北萧强虏坐立难安,此乃大功,当重重封赏!微臣认为,将军这几年来立下的汗马功劳,足可封王封侯,安享余生。”
“但,君尘已武功全废,又有无数刺客、杀手暗中追杀,不应再执掌宫内禁军。所以,为了君尘的安危,应该把他调离京城,并加以保护。这样京城也可以避免血雨腥风。”徐谦献言谏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