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让的不识抬举,顾礼并没有动怒,反而微微笑了,道:“沈先生真的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呢。”
沈让薄唇紧抿,下巴的弧度有些紧绷。
顾礼没有在意,仍是用淡漠不失温和的口吻解释道:“我说谎,是不想阿列跟外面的人再有瓜葛,我能看出他对你很看重,只有这样做,他回去后才不会想方设法跑出来。”
“至于麻醉剂,阿列他发病时性格冲动,不服管教,如果不提前准备麻醉剂,我想我是不能顺利将他带回去的,希望沈先生不要介意。”
沈让闻言,眸色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话都让这个顾礼说了,他当然是无话可说。
等到顾礼带人离开,沈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里突然有些怅惘。这半年时光里发生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怎么一眨眼,就物是人非了呢。他记得陈子骁帮他系领带时的笨手笨脚,也记得陈子骁看他时表情冷酷,眼神却是暖的时的样子,还记得两人在床上时,陈子骁脸红红故作冷静的神态。
现在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别看了。”耳边响起霍逸廷的冷嘲热讽:“你跟他不是一路人。”
沈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问:“我跟你就是一路人了?”
霍逸廷:“沈让!”
霍母看两人气氛不对,忙过来劝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她看到两人鼻青脸肿的从二楼下来,猜到两人打架了,这会儿有点担心他们会再动手。
霍逸廷怒道:“谁跟他是一家人。”
沈让道:“霍姨,我有话要说。”不管有没有陈子骁,他跟霍逸廷的婚约都要解除。
霍母目光闪烁,避开了沈让的眼,“你跟逸廷都受伤了,要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她心思细腻,经过刚才那么一出,隐约能猜出沈让的来意。
沈让还想说什么,警笛声呜啊呜啊由远及近,警车停在他们面前,紧接着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警察。其中个子较高的警察弯着腰,跟霍逸廷道:“霍少,你刚才报警,说有人打你,打你的人是……”目光迟疑地落到沈让的身上。
霍母在一旁道:“警官,都是误会,误会。”
霍逸廷从来不是肯吃亏的主儿,被陈子骁揍得那笔账,肯定要算在沈让的身上的。他皱了皱眉,哼了声:“你们怎么来的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