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青山简单描述一下淡水珍珠养殖之后,海明珠立刻兴奋起来:“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珍珠了,我们就养这个!”
刘青山则眨了眨眼:这丫头叫明珠,没准还真能靠这个发家。
姓名这东西,你要说就是个记号也成,但很多时候,似乎冥冥之中,又有定数。
海大贵比较持重,思索一番道:“就是这个周期比较长,最少也得两三年才能有收益,那这两年,我们喝西北风啊,村民非得造我这个队长的反不可。”
就你还是生产队长,领着村民扒车,你到底是队长,还是胡子头儿?
穷乡僻壤出刁民,越是偏僻的地方,民风就越是彪悍,海大贵应该就是这一类的代表。
想要短时间就见效的项目,哪有那么好找。
刘青山斟酌一番之后,这才说道:“我们和春城的农科大那边,即将开始一个项目,人工培植黑木耳。”
“如果菌种培育出来,你们那边呢,可以直接在林子里养木耳段,基本上能达到野生木耳的品质。”
“到时候,木耳晒干,轻飘飘的,人工背的话,也方便背出大山。”
“短期内就搞这个项目,长期的话,就是淡水珍珠养殖,不过你们得派技术员出去学习,首都那边密云水库,听说搞这个挺好的。”
浪费了不少脑细胞,好歹算是给海大贵一个交代。
王教授那边,应该也就一两个月就能见成效,因为这玩意本身就不是啥高科技的东西,手工作坊都能弄。
而且刘青山还根据经验,给王教授提供了一些思路,直接就能上手。
有了短期和长期这两个项目,海大贵也终于满意,美滋滋地跟刘士奎和哑巴爷爷喝起小酒。
喝完之后,就跟哑巴爷爷相互搀扶着,上山去了。
刘青山不放心,非要送他们,结果被海大贵给撵回去:“你小子要是闲得慌,就陪陪我孙女去。”
老爷子,咱能不能别提这事!
刘青山吓得都没敢回家,直接去找大头,大头的对象早就送回去,小哥俩聊了一阵开春建大棚的事儿。
直到晚上九点多,刘青山这才回爷爷家睡觉。
第二天清晨,照例上山,等他走到木刻楞前面,发现有两个人影,正在晨光中闪动。
是哑巴爷爷,和海大贵正过招呢,刘青山就驻足在旁边观摩。
别看海大贵一把年纪,一招一式,却劲气内蕴,一时间,和哑巴爷爷打个旗鼓相当。
刘青山现在终于相信,海明珠说他不是对手,应该不是瞎吹。
毕竟人家是从小就跟爷爷练武,他这个半路出家的,拍马也追不上。
这还是哑巴爷爷每天用秘制的药酒,帮着他打熬身体呢,要不然更废。
场中来来去去的,又切磋了十多分钟,双方这才同时罢手。
海大贵哈哈大笑:“甘拜下风,不服老不成喽。”
哑巴爷爷依旧是满脸憨笑,淳朴得像个庄稼汉子,没有一丝所谓的高手风范。
刘青山也瞧出来一些门道:两个人看似平手,但是海大贵头顶白雾蒸腾,就跟顶着个蒸笼似的。
而哑巴爷爷,则一切如常,显然未尽全力。
如此对比,高下立判。
看完热闹,接下来就是被别人当成热闹看了。
海大贵完整地观看了刘青山练习的过程,包括跟小熊一起,被师父胖揍的环节,都没放过。
最后哑巴爷爷照例端出来一大碗药酒,刘青山喝了半碗,剩下的半碗,喂给小黑。
这熊娃子自个捧着碗,咕嘟咕嘟就往嘴里灌,它也喝习惯了,不怕苦。
“你对徒弟是真好,比亲孙子还亲呢。”
海大贵一脸羡慕,最后还拍拍那只小熊:“小家伙也跟着沾光喽。”
哑巴爷爷只是笑而不语,刘青山也笑呵呵地望着师父:可不就相当于亲孙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