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天她喝醉酒后,阎卓朗又是带她回家又是帮她换衣服什么的,她就羞红了脸,不太敢去见他。
而且曾经有人说过,她醉酒后的行为举止很豪放,该不会……她对阎卓朗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吧?!
“你还想在门口站多久?”
就在裴冉在‘进’与‘不进’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直接打开了,阎卓朗好笑的靠在门边,见她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乱她的长发,“真是笨死了,进来吧。”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裴冉说话的语气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笨?他又说她笨?!
裴冉气鼓鼓的瞪他,冲着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不料阎卓朗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然回过头来,吓得裴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干嘛突然回头啊?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我吓人?”阎卓朗挑了挑眉,噙着一抹邪气的笑容,弯腰靠向她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像猫爪一样挠着她的心,“明明是你对我行为不轨,倒是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脖子上,裴冉被他突如其来的暧昧迷得七荤八素,只觉得他说的话似乎语带双关,但是她此刻已经丧失了思考问题的能力。
阎卓朗本来只是想逗逗她,见她转眼间就晃了神,不由得又气又好笑,留下一个轻轻的“笨”字,率先回到了书桌后面坐下。
真是又傻又单纯,她这样,让他以后怎么放心……
他放松身子靠进沙发椅,双手交握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装化石装够了么?装够了就进来!”
“……”裴冉打了个激灵,瞬间回神,怔怔的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走进去。
“裴冉,把门关上。”
“……哦。”
阎卓朗的书桌很干净,他的面前只摆放了一份薄薄的文件以及……她的手表。
看到手表,裴冉脑中一连串的片段好似得到了证实,她低下头不然阎卓朗看见她骤然通红的脸颊,深吸了口气说道;“那个……阎总,昨天孙总和陆泽涛的对话我已经全录下来了,你可以……”
“我已经听过了。”阎卓朗打断她,觉得她是在说废话。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的事情,她是喝醉了还没清醒,所以脑子秀逗了吗?
“……哦。”裴冉此刻确实是脑子不大清醒,她想要回想起昨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阎总要的证据……都有吗?我后来好像喝醉了,所以不太记得孙总说了些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她似乎听到孙总说出了他暗吞阎氏资金的事情,还有六年前——
六年前什么?
裴冉皱着眉头敲了敲脑门,发现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至于后来孙彬文说的话,她则完全没有印象。
阎卓朗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想到手表里的录音,他就会想到自己这六年来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人玩弄在手掌心里,现在想来,当初白如松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而他居然没有任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