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越天宗历代宗主都活不过二十五,魏清婉若是真的嫁过去,岂不是没过两年就要守寡?
“你忘了,”凌君泽正经地对她说:“有人说过,我和她是天定的姻缘。”
秦瑾瑜简直想翻白眼。
从前也没见他信过这个说法,现在倒是好意思拿出来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秦瑾瑜觉得自己再不换个话题他可能会再说出些什么奇葩的话来,于是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凌君泽作为越天宗宗主,行踪向来都是保密的,秦瑾瑜本来也没指望凌君泽能回答她,对方倒是愁眉苦脸地开口了:“凌易这些年背着我做了不少事情,以往也就罢了,这回竟参与到了羽国内部的皇族斗争,让人伪装成越天宗的人去刺杀羽皇。”
秦瑾瑜心道人家也算不上是伪装,就算凌易在背后做了再多坑凌君泽的事情,也都是越天宗的人。
一旦越天宗出了事情,还是要凌君泽这个宗主担责任。
“刺杀没有成功,”秦瑾瑜道:“你阻止的?”
“羽皇向来谨慎多疑,就算我不说也未必无法察觉此次刺杀,”凌君泽长叹一声:“只可惜还是出了岔子,羽国死了一位公主。”
秦瑾瑜一惊。
此刻的殿内,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
苏寒和苏珩皆是面露不忍,毕竟兄妹一场,就算平日里没有多深厚的感情,见了这般凄凉的场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羽皇因为女儿的死气的七窍生烟,羽国的公主原本就少,苏冉乖巧听话,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孩子,如今以这般凄惨的方式离世,对他的打击实在不小。
苏蒙自从走进殿内,心底便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没有点灯的大殿似一个布满了阴霾的噩梦,而他被人拖着,一步步的步入这个噩梦。
当他看到眼前毫无声息的小姑娘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陷入这噩梦的深处。
羽皇暴怒的面容,兄弟惊诧不忍的神色,他都看不见了。
眼前只有那长剑之下的暗沉血迹,刺痛他的眼。
他最喜欢的小妹妹,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边看着他看书办事,不哭也不闹,乖巧柔软的像冬天的一片雪花。
如今这雪花消失在尘世间,再无踪迹。
二十出头的男人,在一片寂静的暗色之中,痛哭出声,再无刚才对兄弟挥剑相向时的半点儿威风与得意。
其实苏冉的死,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