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官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任期间竟然能发生这样的大事,赶紧向两位当事人询问了一下情况,秦瑾瑜表明自己在打斗中被击中了脑袋,然后便昏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秦瑾瑜这边问不明白,云霄那边给出的回答倒是具体一些,说自己的同伴打不过杀手,纷纷负伤而亡。而那些杀手也在打斗中渐渐的消耗了体力,云霄说自己能力比同伴们强一些,支撑的时间也长一些,到了后面甚至还要一个人和几个人对打,就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官府这边才来人,杀手的体力原本也快要耗尽,听到声响之后立马就溜了,云霄和秦瑾瑜二人才得以保命。
秦瑾瑜如今所在地正是冀州,冀州与京城相邻,乃是入京的必经之路,而冀州巡抚正是德妃的堂兄。
巡抚去探视完秦瑾瑜,回来之后就把门窗都给关紧了才问下属:“娘娘那边可还有说什么?”
“没有啊,”下属愣了愣:“就前天来了一封密信,说尽量让十公主慢点儿回京,这事儿您不是知道吗。”
巡抚看着有些焦躁,背着手在房走来走去:“想要拖住十公主有千万种方法,她怎么偏偏就用了着一种,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如此一来,陛下怕是会亲自派人来护送公主回去,计划又该如何实施?”
下属若有所思:“若真是娘娘所为,她又怎会不提前告知?十公主也不是简单的人,怎就能轻易入了圈套?此事定有蹊跷。”
巡抚还是烦躁:“陛下本就忌惮我们朱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又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事端,京中来来回回的盘查恐怕也加会强,若想再往京中送信,恐怕就难了。”
下属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若是与公主敌对的人行事,定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即便不能做到杀死也能将其重伤。这次的刺杀虽说是朝着公主而来,公主本人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死了几个侍卫,您不觉得古怪吗?”
“你是说......”朱巡抚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确实有这个可能,但也有疑点。经过本官检验,那几个侍卫死状极其凄惨,十公主虽说不是心软之人,对待身边人却极好,从未有过任何苛待,那几个侍卫也是她培养多年的心腹,若说她拿自己心腹的命来冒险,是不是荒唐了些?”
“一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一面未必就是她的真面目,据朱老爷和德妃娘娘说,十公主心机十分深沉且心狠手辣,并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下属认真地分析:“但也脱不了干系,目前有能力派出杀手暗杀皇室的组织也就只有鬼门,而十公主四年前到访羽国的时候正巧遇到宫变,当时羽国的公主便是被鬼门之人所杀,若是十公主趁着这个机会与鬼门的人联系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更何况太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等着看朱家的笑话,”下属分析半天,做出总结:“此事的幕后主使是谁还真不好说。”
或许是因为这些内容实在是见不得人,所以即便是在屋外有人把手的情况下,两人的说话声音依旧很低,除非有人靠在门外仔细地听,否则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传信过来说让您先不要进京,如今京中形势危急,若是您回去恐怕有性命之危,”屋外的某一处阴影之下,有人用很轻地声音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旁边的阴影里有人很小声地应了一句,赫然就是秦瑾瑜的声音。
眼看着朱巡抚和下属的已经转到了其他话题上,而且屋外守着的守卫有要往这边走的趋势,秦瑾瑜默不作声地碰了云霄一下,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顺着阴影溜之大吉,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巡抚腾出来安置她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