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北!”
“玄九重!”
玄九重仰天一阵狂笑,满面虬髯根根竖起,神态威猛无铸,喝道:“你我两宗因道统问题一直纠葛不断,万年前你我二人更是交手无数次,却因种种缘由未能真正分出高下,此乃本座一大憾事,所以本座今日再来讨教。”
这时玄九重的两名同伴接踵而至,一个光头大汉,一个矮小的猥琐男子,两人一左一右榜在玄九重身后,隐隐以他马首是瞻。
张道北淡淡道:“老屠夫一向争强好胜,一直想做那镇狱界第一人,如今看你道体清灵无暇,想必你已经迈入了渡劫境,怪不得有胆子上门挑战本座。”
蒲九冥上下打量着须发皆白的玄九重,心中冷笑不已:“这老家伙胡子一大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咱家师父比你青葱水嫩,一身修为早已臻破虚空,你区区渡劫境来装什么犊子。”
玄九重修道前乃是龙湖王朝法场行刑的刽子手,天生带有一股浓重的煞气,与上清宗的清静无为颇不相符,年轻时闯荡修道界,犯下诸多杀孽,所以落了一个屠夫的不雅名号,但随着他修为的增长,直到一万三千年前从上清宗上代宗主手中接下掌教之位,已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屠夫二字。张道北不给他面子,屠夫前面还加一个老字,充满调侃轻视之意。
玄九重眼中厉芒一闪,强自按下心底涌起的一股怒气,沉声道:“道兄法眼无差,本座两年前侥幸渡过八重天劫,为我上清宗再添一位渡劫天尊。”说到这里,脸上露出自得的笑容,他修道三万四千余年,算得上是清宗数万年来最为年轻的渡劫境弟子。
蒲九冥暗中翻起了白眼:“你他奶奶的得意个屁!”
玄九重转身道:“这两位乃是本座的至交好友,今日前来是为了见证你我一战。请让本座为道兄一一介绍……”
张道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道:“不必了!本座虽然甚少出门,却也不至于孤陋寡闻到三岁孩童的地步!”目光越过玄九重的肩头望向他身后的两人,冷然道:“金刚门门主项鼎,发丘王韩鼠儿。”
光头大汉与矮小男子慌忙向张道北拱手行礼。
张道北却懒得多看他们一眼,目光转向玄九重:“这项鼎也就罢了,看他那臃肿的体型,修炼的金刚伏魔相虽然一塌糊涂,却也是正宗的佛门禅功。这韩鼠儿则是地地道道的妖魔巨擘,背地里掘人坟墓,做尽断子绝孙的恶事,你与他称兄道弟,真是丢尽了你上清宗列祖列宗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