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抚额无奈,“真真这个才是个天魔星,那就劳烦嫂嫂了。”
走之前仔细叮嘱了女儿一遍,叫她不许调皮惹祸,贺一诺满口答应,待母亲走后,仿佛一只出了笼的鸟儿,高兴得不行。
她同舅舅家的钱瑜表妹最是要好,一道有说不完的话。皆因着两人都不大爱读正经书,看那些诗词歌赋都觉没意思。
京城闺秀圈子是这样,有文采才情斐然的自然聚在一处,不爱吟诗作赋的则玩到一起。
一有春集诗会比赛,贺一诺都是垫底,钱瑜也不遑多让,两人算得上难姐难妹。
贺一诺生□□热闹,然每次诗会遭人隐隐嘲笑,便又不十分开心,脾气愈发上来,倒又传出她跋扈的名头。
钱瑜告诉她:“梁小姐月底又要办诗会呢。”
贺一诺手里落下一子,抬头说:“她给你下帖子了?”
钱瑜努了努嘴:“纵然下了也不诚心的,打量我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她们那些‘好的’总是要一个‘差的’去比着,不然怎么能衬出她们的好来。”
贺一诺一手托着腮,眼珠流转:“我是那个差的也就罢了,怎么你是是差的啦?我可不服。”
钱瑜将一粒棋子一拍,怒喝:“好啊,你也来打趣我了,看我不打你!”说罢一下扑过去,好一顿挠痒痒,一会儿,两人就嬉闹滚到一处。
贺一诺笑得岔气,一叠求饶:“好妹妹,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钱瑜哼了一声,“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
贺一诺忙作揖:“姑奶奶饶恕则个,可不敢了。”
闹过一阵,两个方才继续正经说话,“那你去是不去,你若不去我也不去了。”
贺一诺想了想说:“去吧,左右咱玩咱的好了,随她们心里怎么想,当着面儿,一准儿还不是对我们客客气气的。阿瑜你说这叫什么?”
钱瑜眨眨眼:“叫什么?”
“叫虚伪呗。”
钱瑜笑得肚子疼,直抽气。
又过了一会儿,钱瑜挤着眼睛小声问:“诺诺,姑姑可有给你说亲?”
贺一诺眼睛一瞪,同样小声:“舅母给你说亲啦?”钱瑜只比贺一诺小几个月份,两人是同岁的。
钱瑜点了下头:“我不小心听到的,不过远还没有定下呢。”
贺一诺问她:“那阿瑜你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哎,随我爹爹和母亲做主。你还没说你呢!”
贺一诺不好意思咳了两下,“我,我就想嫁个好看的。”
钱瑜眼睛大瞪,然说起好看脑子里不自觉蹦出一个人,脱口而出:“傅家那位公子就很好看。”
贺一诺: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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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钱夫人出门后,三姑娘紧跟着使一个小丫头出门去给自己买敷面的香粉。
却说彩月出门后,在街上四处走了好几圈,接着悄悄去了一条小巷,进了一家破院子,敲了几下,立马出来一个小子。
彩月将一个荷包递给他,说:“还是送到以前那个地方。”
对方连忙点头,“知道了姑娘,小的一定把差事办妥当!”
事情办好,彩月就马上离开,随后去了芙蓉斋,买了几盒香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六点没更那就还是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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