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也不瞒她,却不敢在薛母面前提安宁郡主,想了想道:“卫持还在客栈里住着,查账时正好碰上,就一起去郊外……打了场马球。”
说到最后,脸竟然有些红了。
薛宝儿有点吃惊,她没想到卫持居然还住在那家客栈:“卫持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客栈?他没回家吗?”
薛蟠还沉浸在纵马驰骋的回忆里,根本没听见薛宝儿的问话,却被薛母一只茶碗砸过去给浇醒了。
“混账东西!”薛母气得手直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枉你妹妹这么担心你,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你,可你……居然跟卫持那个纨绔搞到一起去了!”
“难道你忘了,他曾对你妹妹做下的事吗?”薛母一急,就有些口不择言。
薛宝儿:“……”都什么跟什么!
屋里伺候的下人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密辛,非常自觉地齐齐退了出去。
“……”
薛蟠反应过来自己捅了马蜂窝,忙不迭大声道:“当然没忘!他欺负了宝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薛宝儿:“……”
“那你还跟他出去打马球?”薛母逼问。
薛蟠忙着改口:“……不、不是打球!是打人!我骑马将他撵出城去,狠狠教训了一顿!”
薛宝儿知道卫持的身手,他哥哥白给,别被人给揍了就好。
薛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薛蟠一通打量,见他手背上青了一大片,心疼得不行,忙让丫鬟拿了红花油来给他涂上揉一揉。
薛宝儿有话要问薛蟠便支了薛母出去,又遣了服侍的,似笑非笑:“哥哥真把卫持给打了?”
“我是想打他来着……”薛蟠挠挠头,又红了脸,“可安宁郡主在旁边看着,找不到机会下手!”
薛宝儿:“……”就吹吧!
“卫持这些日子都住在客栈吗?”薛宝儿更好奇这个。
薛蟠“啊”了一声,难得说了卫持一句好话:“那厮可真有钱,一包就是一整年,只晚上来住,还不是天天住。”
卫持还建议他把客栈改成酒楼,说城西不缺客栈,缺个像样的酒楼,让他请几个有名的江南大厨过来,肯定赚钱。
便是薛蟠不知道城西缺酒楼,客栈之前的东家难道也不知道吗,若是那么容易改的,之前的东家怎会不想赚钱把摇钱树低价卖给他?
一打听才知道,城西那几家酒楼都是淑妃娘家兄弟开的,擅长做北方菜肴。
往年也有那不知死活的在城西开了江南菜馆,无一例外都出了事,有的自己黄了,有的被官府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