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脱就脱,说走就走,天这么热,穿这么多,她出了汗,想先洗个澡怎么了?
这就……生气了?
气量怎么这么小?
薛宝儿知道卫持难搞,却没想到会这么难搞!
莺儿和香菱走进来的时候,薛宝儿还穿着肚兜和亵裤坐在喜床上发呆呢,莺儿明显吓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给薛宝儿披了中衣,担心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幸亏开了席,屋里没有伺候的,这要是让国公府的人瞧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们家姑娘呢。
“我累了,你们服侍我梳洗吧。”薛宝儿嘟着嘴重新穿好衣裙,趿鞋下地,也懒得管卫持了。
她是真的累了,头晕,脚疼,浑身是汗,只想泡个澡赶紧歇下。
洞房花烛夜,她们家姑娘和世子闹了不愉快,香菱也没敢使唤安国公府的下人,自己扶着薛宝儿去了净室。
等梳洗完毕,薛宝儿独个儿上了床就想睡,莺儿和香菱哪敢让她就这么睡了,忙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今日忙了一天,早晨和中午都没怎么吃饭,薛宝儿确实饿了,可她更困,恨不得沾枕头就能睡着。
“好姑娘,再忍忍,不能睡!不能睡!”
香菱催参汤去了,莺儿便站在床边使劲儿摇着薛宝儿,生怕她睡过去,一会儿姑爷回来了会更不高兴。
薛宝儿都快困死了,可耐不住莺儿使蛮力摇她,香菱又端了参汤提神,一碗参汤下肚,终于找回点精神来。
勉强吃了东西垫肚子,可能是困过了,也可能是喝了浓茶消食的缘故,薛宝儿居然一直等到半夜。
卫持推门进来的时候,薛宝儿只穿了大红肚兜和亵裤倚在床头看书,曲线毕露,玲珑曼妙,如云长发随意挽在脑后,还有一缕调皮地垂在胸前。
满床喜庆的红色,更衬得陷在其中的小人儿肤白如雪,墨发如缎,抬眸看过来时,眼波盈盈,动人心魄。
“不是困了吗,怎么还没睡?”等卫持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床边,只好问了一句。
薛宝儿不满地嘟起唇,樱粉色的唇瓣好似涂了一层薄薄的口脂,又香又甜,很好吃的样子。
“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睡了。”她轻声道,声音软软的,宛如天籁。
都说鲛女擅歌,有一副好嗓子……会主动浮于水面,用歌声勾引那些路过的旅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她葬身水底。
卫持感觉自己被狠狠勾引了,快疯了,心里仅存的理智拼命发出警告——她不是鲛女,只是一个小女孩,你答应过她的母亲,及笄之前不圆房,十八岁之前不生子。
说话要算话!
不要伤害她!
卫持手撑着床,艰难地移开视线,看向薛宝儿手里的书:“在看什么?”
薛宝儿把正看的那一页直接怼他眼前:“春.宫。”
卫持感觉脑中绷紧的那根弦,轻颤了一下,震得他耳鸣。
“你看这个做什么?”卫持没话找话说。
薛宝儿撩了他一眼,天经地义道:“伺候你呀!每个女孩子出嫁前,家里人都会偷偷塞上一本。不然我两眼一抹黑,怎么伺候你?怎么怀孕生孩子?”
类似小电影她也不是没看过,看完小电影再看春.宫,真的没什么感觉。
不过是无聊,手边又没什么好看的,打发时间而已。
“那你学会了吗?”卫持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