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礼仪,这就是荣耀。
身为襄阳侯,罗家门前这段路,被牌坊围起来的这段,宰相经过都要落轿,将军路过都要下马,以示尊荣。
“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继祖没想到他出门一趟,这五弟居然就封爵了,而且这爵位襄阳侯好像还有些奇怪,他祖父罗荣以前可就是封过襄阳侯,后来晋升襄阳县公、再襄阳郡公的。
“一门两爵,罗家尊贵啊。”杜如晦笑着恭喜。
老爹见一家人都疑惑不解,于是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于是大家才知道,原来罗艺现在晋封燕国公,而罗成封襄阳侯。罗成还被皇帝下旨,成为罗艺的继子。
“爹,罗艺太过份了。”
老爹却摇了摇头,“算了,这事对小五是好事。”
“可是罗艺却让小五认他做爹。”
“继子,很正常,罗艺无子嗣,选小五做嗣子也是常情。当年的事情我也已经放开了,如今这样也挺好。
当爹的委屈点没关系,只要对儿子好的事情,他都愿意接受。反正就算做了罗艺嗣子也没什么,难道就不是他儿子了?
“爹,王义那畜生把咱们南山村一把火烧了,咱们家七座宅子也被烧了。”老大继祖道。
老爹却无所谓道,“烧就烧吧,这把火只会把我们罗家越烧越旺。你五弟现在是襄阳侯了,你三弟四弟六弟现在也俱为将军,咱们罗成兴旺起来了。你看这门深,你看这门头,你看这门内戟,他们是烧不败我们罗家的。”
“只要你们记住一点,不管如何,兄弟同心就好。不管小五现在做没做罗艺的嗣子,都不重要。你们六个,永远都是兄弟。”
·······
河北,清河郡。
漳南县里,窦建德兄弟五个已经原路返回了乡里。
刚回乡,孙安祖便接到了一个坏消息,他父亲在他入辽时病逝了,妻子后来也生病,无钱医治,家中无钱无粮,最后病饿而死。
家中无人,父亲和妻子都是被草草安葬,如今回来,他只能在父亲坟前痛哭不孝,在妻子坟前流泪。
窦建德兄弟几个也过来坟前拜祭一番。
上坟回来,家里冷冷清清。
回想起入辽这一年来,感觉似一场梦。
拼杀,流血,授职,最后却因为一时糊涂逃跑,而毁了一切心血努力,甚至还牵连了几个兄弟。
几名县里衙役过来。
“孙安祖,你不是应当在辽东服夫役吗,怎么却跑回来了,难道你当了逃夫?”
孙安祖现在最讨厌听到逃夫两字。
他红着面皮道,“谁说我是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