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甲坚槊利,一路前冲。
突厥人猛攻半天,在陌刀和长柄斧,以及无数弓箭下,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此时再被生猛的重骑兵一冲,便开始抵挡不住。
先有刀山斧林不可逾越。
又有漫天箭雨乱射,不断带走性命。
而两翼隋军轻骑也是左右冲杀。
这会重骑兵再一出,谁人可挡。
一时间,最前面的突厥人叫苦不迭,终于支撑不住,开始遁逃。
刘弘基带着轻骑紧咬不放,边追边射。
而重骑兵更是如把锋利的刀一直往前切割。
一名突厥将领连斩数人,还想稳住阵脚,这时嗣业已经跃马冲前,挥刀将他斩于马下。
于是乎,突厥人便再无人可抑,纷纷后退。
这也算是突厥人的传统,力战不克也不耻退散,反正回头再来。可是他们遇到的是罗嗣业,岂会轻易让他们这样退去。
城门再次大开,城中的长矛手、刀牌手等纷纷杀出。
陌刀手和长斧手虽伤亡惨重,依然死战不退,此时还随着嗣业不断向前。
重骑冲锋破阵,轻骑拦截,步兵掩杀。
突厥军士气尽丧。
终于从撤退变成了溃败。
残阳如血。
冷月如钩。
罗嗣业率领骁果左一军追杀十里,方收兵回城。
斩首叛军八千余级,一路上,路上沟边死者无数,突厥人崞县外的几处大营也尽被摧毁,连他们劫来的粮草,掳来的百姓子女,也尽入一军之手。
甚至还夺了无数的牛羊,这些本是突厥人南下时赶来的牛羊,是他们的行军口粮,此时也落入一军之手。
从崞县被围到此时,血战七天。
嗣业统领的左一军前后斩杀突厥军共一万五千余级,自己两万五千的骁果左一军也伤亡不下七千,此时仅余一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