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依旧喊杀阵阵，山上却是一片祥和，祥和的有些可怕。

山寨之北的一座休息的亭子，此刻，正坐着两个人。一人正是山寨寨主云霸先，而另一人，则是正在山下说着话的‘明将军’。而不同的是，山上的这人，并没有穿戴铠甲，仅有一身白色衣衫，以及一柄折扇。

两人相对而坐，品着桌上的小茶。云霸先更是深深地吮吸一口，一下饮去了大半，才道：“江南的茶，总是带着些秀气。纵使到了北方，也有一分雅趣”

“是呀！茶如此，江南子亦然！”兴许是听懂了其中韵味，那形似‘明将军’的人牵强的一笑，继续慢慢的品着茶。

“谵台兄想多了！云某粗鄙之人，不是很懂茶，随意的卖了弄了个口舌，却没有想到会引来如此说法”云霸先豁达一笑，致歉到。

旋即，又道“随口一提的话，在聪明人眼里，就是不一样”

“无妨，我谵台今日来，正是特意来找骂挨的！不管是否有那个意思，都受教了”谵台满不在乎的一笑到“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嗯？”云霸先一愣，疑惑道“那又是为了什么？抛弃我？”

兴许是问的太直白，谵台明明显的一愣，轻笑道：“将军又非女子，怎么会这么说？”

那侍奉茶水的小厮，听了这话也是愣忍着，身子一抖一抖的。然而，或许是注意到了此人的动作，谵台不变的温和脸庞，却是不动声色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我找不到理由，谵台！我知道你性子桀骜，为人更是骄傲的紧，为何还要留在那官军之中？”云霸先不仅没有笑起来，而且还满脸严肃。单手敲打着膝盖，有些不耐的样子，盯着谵台明。

“认真说起来，我从来也没有投靠过谁？不是吗？”谵台放下茶杯，看着远方的天空喃喃道“你也不必试我，该怎么做，谵台心中自有分寸。就如同，谵台一直不明白，为何云兄你一直宁肯为宇文琼那家伙效劳，而不肯稍作一点‘牺牲’一样”

却不知，安坐着的云霸先有些失神。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苦衷！我也从来未曾强求过谁”良久，云霸先也不再打哈哈，或者随意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而是，直面起来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