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懒汉,甚至满城皆以“大懒、二懒”的外号称呼便足可见得这两人的品性了。
也因为太懒不肯老实做活甚至成了靠帮衙门收敛无人送葬尸体的收尸人。
挖坑的是大懒。
他慢腾腾的在松软的沙地敷衍的挖了几下,指着地面恐怕只能埋下半个人的浅沙坑说道:“赶紧把尸体丢下去!”。
徐二懒斜了他一眼,嘴里叼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草茎:“我自己搬?哥你可别逗了”。
大懒气急,将手中铁锹往地一摔,一拍屁股转身就走嘴里还嚷嚷着:“不干就不干!你以为老子想干?”。
眼见着哥哥走掉,徐二懒嚼了嚼嘴里的草茎,眨么眨么眼:“懒货!什么活都想让我来做!”。
说完,他也一转身背着手向着另一个方向慢悠悠的走开了。
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两人竟是直接将板车和尸体就这样弃之不顾。
然而就在两人走掉后不久。
板车的尸体当中却是有一具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此人面目苍白,连嘴唇也没有半点颜色到是有几分尸青,细看容貌不是那被周胜斩首的曾学儒又是谁?
曾学儒叉着腿坐在板车的尸体当中,他僵硬的活动着身体,一双手渐渐摸了脖颈处。
此时。
原本应该是身首异处的他却活生生的坐在这里,如果不是脖颈处那用黑色麻线缝合的痕迹十分明显,曾学儒几乎就要以为自己被斩首的“记忆”是一个恐怖的梦境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恐的想着。
随后他便挣扎着想要下车,却因为不适应手脚僵硬的缘故而笨拙的滚下了车板,重重的摔在地。
震动间,曾学儒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快要将固定脖颈的丝线拉长、松脱。
脑袋几乎掉下来的感觉吓的他连忙用手扶住。
为什么我还活着?!是谁缝好了我的脑袋?曾学儒想着,手脚僵硬的支撑起身体,扶着板车站稳下来。
车躺着的自然都是曾家的人。
为何娘亲没有替我收尸?难道说我曾家无人了?!曾学儒的心渐渐沉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