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传进了杜夫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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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外头的流言蜚语如何甚嚣尘上,枫清院里始终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自打杜容芷上回对宋子循大发了一顿雷霆,她的脾气也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她不再大声呵斥犯了错的下人,不会因为一点芝麻大的琐事就火冒三丈,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歇斯底里……她对所有人都笑呵呵的,哪怕有时面对宋子循,虽不能笑脸相迎,可也再也没有先前那般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可是,杜容芷身边下人们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她的改变而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任谁都看得出——她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笑容的背后有多克制。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已经再也找不到往昔的半点神采,剩下的,只有空洞洞的深邃和茫然。
渐渐的,杜容芷开始无意识地做一些小动作——每当她感到焦虑,紧张,或是情绪即将失控时,她就会不自觉找出剪刀,对着手边的衣裳布料亦或是书本纸张乱剪一通。
众人开始还吓得不行,唯恐她不小心伤了自己,可她自己却无知无觉,往往等发泄之后,全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甚至,夜里也开始不能入眠。
有时是被噩梦惊醒,有时明明困得不行,却怎么都睡不着,常常睁着无神的眼睛,一坐就是一夜,到天快亮时,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周太医再次被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