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展晏脸上笑容一顿,低头喝了口茶,避开他打量的目光,“……说了你也不认识……”
楚慎尧冷嗤一声,“你那些朋友有几个是我不认识的?”
余展晏张了张嘴,可还不等他开口,楚慎尧已经继续道,“若是那些个酒肉朋友,想来也请不动你为他跑前跑后,劳心劳神。”楚慎尧声音一顿,握着茶盏一脸玩味,“你这朋友,莫不是姓宋?”
“咳……咳咳……”余展晏猛地被口茶呛住,登时咳起来,“谁,谁说的?!当然不是!”
楚慎尧见他如此反应,心下已然有了答案,不禁想起树下那抹愈发消瘦柔弱的身影……
他眸色暗了暗,漫不经心地转着茶盏,“不是就不是吧……”
余展晏这才松了口气,又唯恐待会儿被他套出话来,忙道,“我现在能把花带走了吧?”
“恐怕不行。”楚慎尧不无歉意地摊开手,“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我就更不能把这花给你了。”
“为什么?!”余展晏气得简直炸毛——他苦口婆心费了这么半天功夫,敢情都是在对牛弹琴了?!“你想知道用它做什么我也告诉你了——一不作恶,二不害人,这种行善积德,助人为乐的好事,你也要拦着?”
楚慎尧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耐心解释道,“我虽不懂你说那些‘夫妻间的小情趣’,但也知道人与人相处,贵在坦诚信任。你朋友既想挽回妻子,就该拿出些诚意来,又怎能靠这些旁门左道将对方降服?”楚慎尧顿了顿,“你这主意事先大约也没跟他商量吧?”
余展晏神色一滞,犹不服气地辩解道,“说不说有什么打紧?白猫黑猫,能抓着耗子的就是好猫。管它用什么法子,先把人哄上床干一架再说……”
楚慎尧无奈叹了口气,“我纵然不认得这位夫人,不过听你所说,性子也该是极刚烈的,只怕你这法子不但不能帮朋友达成所愿,反而适得其反,引起更大的误会……到那时候,你朋友说不定还会怪你多事,心中埋怨你……如此,岂不弄巧成拙?”
想起宋子循近来越发阴晴不定的脾气……余展晏皱紧眉头,半信半疑问,“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