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余展晏一脸正色道,“这可是我花重金千里迢迢请人带回来的,北隅名花——绮兰。”
宋子循不解地挑了眉下。
要说读书习武,余展晏不说比不上宋子循,就是比宋家其他兄弟也多有不如,可提到这些奇巧淫技,余展晏若是认了第二,只怕满京城也没人敢认第一。是以此时见宋子循面露茫然之色,余展晏心下更觉得意,抖了抖袍子耐心解释道,“此花香气芬芳,浓郁雅致,有缓解心情促进睡眠之效,当地人常把它置于卧室中,尤其是新婚夫妇……”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个讳莫如深的微笑,“据说乃是天然的催情药,不但能让男子更加持久,就是对女子的也颇有益处。”
“近来我在屋里也放了一盆,确实颇有效果。”余展晏摸着下巴笑得一脸猥琐,“夜夜春宵自不必说,早上起来也依旧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可别说当哥哥的不想着你,今天这花我也带了两盆,等回头往弟妹那儿一送,保管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她自己投怀送抱就行。”
“胡闹!”宋子循听得心头微动,面上当即义正辞严道,“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你也往我这里送?杜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是姨娘通房之流。夫妻相处贵在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又岂可靠这些旁门左道?更何况这阵子我们的关系也大有缓和……”
“那这事可有些棘手了。”余展晏身子往后一仰,撑着胳膊懒洋洋道,“方才我来的时候,已经命人把花借你的名义给弟妹送去了,现在怎么办?再追回来?”
宋子循一怔,抿了抿唇正要开口,余展晏已经抢先道,“不过你也不用为难,这绮兰花如今有价无市,可稀罕着呢!你若实在用不上,我自拿回来便是。”说罢就要冲外面叫人。
“罢了。”宋子循慢条斯理地端起汤碗,轻抿了一口,“既然是余兄一番好意,我若再三推辞,也未免太不给你面子,这次且勉为其难收下了。”他顿了顿,一脸正色道,“下不为例。”
余展晏一愣,待反应过来忍不住叫出声:“我艹!宋子循,你丫还要不要脸!”
宋子循嫌弃地斜睨他一眼,“喝你的汤吧,就你废话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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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靠在罗汉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里的话本。
“少夫人还是明天再看吧,仔细眼疼。”青荷端了盏牛乳上来,轻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