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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杜容芷抿唇不语，神色却不似刚才那般剑拔弩张，宋子循再接再厉道，“旁人如何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我而言，你与莞儿才是最珍贵的。若是易地而处，我亦绝不可能叫自己心爱之人置于如此险境之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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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抬起头，怔怔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问，“那我……是你心爱的人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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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似乎也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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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了半晌，直到白净的俊脸露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才低声道，“到了今，你难道仍不知道答案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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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静静看着他，他也回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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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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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该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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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甘愿放弃京中富贵，一心一意要带她离开的时候；早在马车失控，两人几乎九死一生，他还执意不肯松开她手的时候；甚至早在莞儿满月那，她第一次看见铃铛那张与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脸的时候……她就该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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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是喜欢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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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只是这一世，上辈子，他或许也是有一点喜欢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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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相信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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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妻子怔怔的，带着些许茫然无助的神情，宋子循心下愈软，他慢慢靠过去，动作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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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温柔很快变了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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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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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忽然响起杜容芷低低的，略带羞恼的声音，“莞姐儿还在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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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儿醒不了……”宋子循声音含混道，“你可是答应了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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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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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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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逸斐从净房里洗漱出来，陈夫人也已经沐浴好，正闭着眼靠在罗汉床上由丫头绞着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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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看他过来忙要行礼，却见后者摇了摇头，目光瞥向她手里的帕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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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心领神会，含笑把帕子递上，默默退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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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斐便拿起帕子，慢悠悠给妻子擦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