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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倒是各自相安无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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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衙役跟宋子循回禀的时候都忍不住犯嘀咕，“也兴许是那日属下听错了……毕竟当时离得那么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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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连头都没抬，“等着吧……是狐狸早晚要露出尾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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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很快就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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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的午后，霍家的下人们刚刚结束了一上午的忙碌，正是吃饱喝足，躲在清凉处打瞌睡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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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后门忽然被人轻轻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从里头探出个满脸横肉的婆子。那婆子鬼鬼祟祟地往外头看了好几眼，见巷子里除了个模样俊俏清瘦的年轻人再没有旁人，这才把门缝开得略大了些，壮硕的身子如条肥鱼似的灵巧地从门缝里钻出来，接着又毕恭毕敬地迎了个身穿淡紫色裙衫的婀娜丽人从里面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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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见了她们，不由笑着上前拱手道，“原来是顾姨娘……生已在此恭候多时了。”着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顾氏丰腴的身子上打量了两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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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用手帕掩着鼻子，边吩咐那婆子去后门守着，边满脸厌恶道，“要不是看在红的份上，我是不可能见你的……拿了这笔钱给我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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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把一包沉甸甸的东西用力朝他砸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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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川忙伸手接过，一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露出个阴郁古怪的神情，“你还有脸跟我提红？要不是你，红怎么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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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后退一步，“我，我又没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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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那日我在衙门停尸房的时候他们都跟我了什么……”孙川脸色白了白，咬牙道，“你倒是安安稳稳地在霍家做你的姨太太，可怜我的红躺在停尸房里，还要被人开膛破肚！”他颠吝手里那包东西，蓦地向前走了两步，一张狰狞的俊脸几乎蹭过顾氏的脸颊，“怎么，现在就这么几个臭钱儿就想把老子打发了？！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呢？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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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无礼！”正在替顾氏望风的婆子见状忙一个箭步冲过来，用力把孙川推到一边，叉腰道，“我家姨娘肯出来见你是给你面子，你子休要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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