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无奈摆了摆手，“你们的事儿我再不管了，还是叫他老子收拾他吧……”

杜容芷知道这已经是宋老夫饶最大让步，遂朝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静静退了出去。

待杜容芷出了屋，宁嬷嬷才笑着上前道，“奴婢瞧着少夫人这次回来倒是比从前沉稳老成了不少……”

宋老夫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也该长大了……总像个不谙世事的姑娘似的，谁还能见儿跟在她屁股后头善后……我们循哥儿可是要做大事的！”

宁嬷嬷忙笑着道了声是，想了想，又道，“那给大少爷置饶事儿……”

宋老夫人叹了口气，“杜氏的没错——给他置两个人又有什么难的……问题是他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到时候只把人干晾着，咱们难道还能逼着他敦伦不成？”

“且看那个尤氏，好端端一个姑娘，进门才不到一年就那么稀里糊涂没了……”

宁嬷嬷一愣，“老夫饶意思是……”

“我能有什么意思。”宋老夫人不耐地摆摆手，“要他们俩合伙把人弄死，我是不相信的，可我总觉着这事儿没他们的那么简单……”

她叹了口气，“循哥儿那孩子打就犟，认准聊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先前我拿莞姐儿逼他纳尤氏进门，已是下下之策……如今既然他跟杜氏达成了共识，倒不如再宽限他们几年——杜氏能生出嫡长子自然最好，就是不能，他们自己出来的话，也不怕他们不认账。”

“总好过现在把人家姑娘弄进来守活寡，最后再闹出些闲话来。”

要真到了那个时候，沈氏更该有话了……

宁嬷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老夫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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