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沈家更是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沈大老爷每既要忙着应对言官的弹劾,还要替侄子打点刑部那帮“土匪”,回了家还有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弟妹,真真是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偏沈二夫人是个不着四六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不反省自身,只知道哭抢地指桑骂槐,不是骂沈二老爷没本事,不能把儿子从大牢里救出来,就是怨沈大老爷厚此薄彼,怎么当初沈清涵那么轻松就可以脱身,偏落在自己侄子身上就撒手不管……
闹得沈府是乌烟瘴气,鸡犬不宁,连带着沈老夫人也被气得大病了一场。
这些事传到国公府大沈氏耳朵里,自是又添了一桩新愁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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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里,余展晏摇晃着酒盅,兴致极好地哼着曲儿。
旁边宋子循耐着性子地听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你那表弟身上的伤都好了?”
余展晏嘿嘿一笑,不以为然道,“他是常年习武之人,那点伤也不算什么……”
宋子循看了他一眼,“怎么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内疚似的……”
“这有什么好内疚的。”余展晏大喇喇道,“他让那个叫盼儿的清倌儿迷了眼,我表姨夫早就该收拾他了……这回的事儿虽跟那个盼儿无关,却也是因为来看她才惹上的,挨这顿揍也不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