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头一次这样亲近地喊容枝的小名。
当这两个字喊出口的时候,谭国凯都觉得胸口跟着好一阵柔软。
“嗯?”容枝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我……”话都到了嘴边,但最后谭国凯还是委婉而曲折地问了一句:“那件衣服很好看,在哪儿买的?”
容枝贴心地给他写了张纸条,上头是店铺地址。
“上次我和老板讲价了,便宜了五块钱!”容枝说。
谭国凯面上镇静,但心底已经将自己掐了个半死不活。
为什么不直白地索要呢?
委婉曲折的表达,是无法让容枝领会意思的。
就在这个时候,秦面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了。
他在容枝面前站定,道:“老师让我跟你学。”
旁边站着谭国凯,另一边是越铮。
秦面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这于他来说,简直是再新奇不过的体验,他从来没有这样倍觉羞耻过。还是自己亲手,把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但没办法。
靳蔚明是个要求严格的人,如果他不学,改明儿就会有十个二十个愿意来替代他位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