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餐大鱼大肉吃惯了的人可能是无法理解一个一年到头没有开过一次荤腥的人对肉食拥有着一种怎么样的、深深的、浸入骨髓的渴望,当然素食主义者完全可以忽略不去理会。
啪的随手一甩,不堪重负行将就木的破门发出一声即将涉死的痛苦呻吟,门头灰尘飒飒而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移开目光。吓得正在一步三摇得意洋洋的涂仁顿时就是一个哆嗦,连忙回头转身盯着破门仔细检查了一番。待得发现门虽破但是还没彻底散架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干瘪瘪的胸口。
小农意识啊小农意识一个不小心就差点就亲手毁了自己的一扇门。
涂仁不由对自己的得意忘形感到深深的自责。这门虽然说破是破了点但是好歹还能勉强使用,万一彻底散架了自己到那里找钱再去买一个呢总不能把自己卧室唯一的一件家具---有事没事总是喜欢吱吱呀呀叫的大板床拆了做门吧,那自己睡哪?睡地?别逗了,这是旧社会,没地板没瓷砖满地坑坑洼洼的净是土疙瘩好不好。
再次检查了一下破门,确定肯定这门一时半会儿还能坚持不会轻易倒下涂仁这才放心的离开。
兴冲冲的走进厨房,啪的一声将小半截两斤狍子腿肉扔在案板上,涂仁开始在厨房里翻找起来。油?,没有,盐?还有两颗土豆大小的盐块、作料调料,呃好像也没有。
一圈转下来,望着自己这比老鼠窝还要干净的厨房,涂仁呆呆的站立了半晌,一时竟有些英雄气短长使泪痕湿满襟的悲怆情绪直冲肺腑久久不能散去。想当年算了还是不要去想了。涂仁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打起精神来。今天可是自从来到这个让人忍不住绝望的新世界第一次开荤,从理论上来说也算是个重大的进步与突破的日子,应该开心一点才是。
再次揉了揉脸给自己来点精神,涂仁一把抓起狍子肉开始清洗起来,水总是有的。
肉洗干净了,涂仁看着静静躺在案板上的狍子肉再次犯难了因为没有菜刀。原本这厨房里是有一把菜刀的,而且还挺新、可能是涂仁一号散尽家财换来的防身之物。但是因为自己的长久秃废和对这个世界的漠不关心不愿了解,导致这件小院里唯一的一把利器彻底的腐朽坏死然后被自己无知的扔掉了,书到用时方很少,现在想来真的是莫大的损失。
正当涂仁窝在小厨房里对面前的狍子肉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颗挂满章鱼触角(头发)的邋遢脑袋从厨房的小门外探了进来。邋遢脑袋上的两只贼眉鼠眼瞬间便是将聚焦放在了涂仁面前案板上的肉块上,迸射出惊奇疑惑的光芒。因为角度的原因,一眼看上去触角般的长发飘动间多多少少显出几分恐怖玄幻的味道。
掌柜的?在干啥咧?哪来的肉?你不会想要生吃咧吧?
邋遢脑袋上的大嘴开口说话了,然后脑袋一动,一条精瘦的身影便钻了进来。
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