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将那点仅存的功力消耗怠尽,去-沉--睡--养伤了--。”
那飘渺悦耳的声音丝丝缕缕、颤颤巍巍的又道。
“那个砚台是个--至--宝,三界之中只此--一件,你好好保--管,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细心--观--摩并潜心感悟此--砚--,慢慢的大概数月后你--会--发--现一个美丽的独立--世--界--,待到三年后春花烂--漫--之时,去那里最--高--处寻找--我的--灵身--,告诉--她--我的--处境,还有--,千万小心--你--身边的--人,由其---是------”
只见玉砚之上,那微弱的朦朦光亮已消失不见,那声音也嘎然而止,彻底听不见了,小慧明静静的站在那里,还做倾听状,久久不动,他深深的被陶醉了,听得如痴如醉,就像又回到了躲在修炼场涂鸦的时候,甚至有过之,良久,他才“哎——”了一声,坐在了木床上。
他微微低头,细细的观察玉砚上那个面朝大海的女子,女子身上的光环已不知何时悄悄褪去了,现在只是就那样,白衣胜雪,眼中含泪,静静的,面朝大海,眺望着,盼望着,好像在等什么人,希望在春暖花开的时节来接她归去。
一滴眼泪,自小慧明眼眶打了个转,“吧嗒——”一声掉落下来,落在了玉砚上,他被德武罚上宗外悬崖时,就曾暗暗发誓,今生,只流血,不流泪,可是,他还是没有控制住。
“看来也和我一样,是个可怜的人呀!”
他在心里喃喃的道,不管是正是邪,是对是错,不管她曾经是怎样的毁天灭地,功高震神,不管她是得罪了谁,或是被负心郎伤害的支离破碎而怒发冲冠,犯下重错,她,首先只是一个芊芊女子,还应该是一个心底纯粹的女子,什么人那么的狠心?将她拘禁至地底深处,受尽折磨,甚至连其留在世间的一缕元神都不放过,还狠心断了她和灵身的感应和家园亲人的联系,这一切,是不是做的有点太过分了?
小慧明想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好奇,手持玉砚,一闪身,跃出厢房,施展飞鹤点沧海,一展一纵,脚步轻点,跃上屋顶,向那器械库方向疾驰而去………
“眼……睛……?什么眼睛?”玉藏大师突然变色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个玉砚到底是哪里得来的?”
“我……我……”小慧明吞吞吐吐的,不敢往下说了。
“快说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弄不好会送命的。”玉藏大师急促的道。
“我说……”小慧明看大师如此着急,便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万一真有危险也可以未雨绸缪。
突然,就在这时,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忽然轻轻的响起:“千万不要告诉他,不然你可就真的没命了。”声音轻柔而飘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个…这个的确是…是我在器械库选的武器。“小慧明低着头,红脸道。
“哦——”玉藏大师听他这么一说,总算松了一口气,“你也许是被那东西照实吓得不清,出现幻觉了,没事,你好好睡一觉就好了。那你就乖乖的休息吧,明天还有比赛呢,我和你德龙师傅就在隔壁,有事叫我们。”玉藏大师说完,就和德龙堂主出去了。
小慧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已经不能以常理来理解,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缠绕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那个洞是谁建造的?里面关着什么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以前没听宗内有人说起过,还有,不是说进去过的人都死了吗?可我怎么没事?那只巨眼为什么出不了那个洞府?是什么力量将照壁挪开的?还有,它在我脑海中寻找什么?又在气旋金丹内篆刻什么?
突然,小慧明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把从桌子上拿过玉砚,在那光滑剔透的砚体上细细摩挲,慢慢回想。
“奥……”小慧明恍然大悟般的一拍小脑瓜,“对了,我在八卦石门前摔了一跤,有一个滑滑的东西接住了我,不然我可就摔得骨断筋折也说不定,那个滑滑的东西,一定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