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管它是什么邪祟,我慧明要管的事,我就一定要管到底!”
小慧明望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又看了一眼那不远处在那淡蓝色薄雾之中浮浮沉沉的玉玲珑,冷哼一声,画笔在那半空之中开始笔走龙蛇,快速的描画起来。
“生灭同源!!!”
在那画笔笔走龙蛇,在那半空之中闪烁着耀眼的金芒,开始描画之时,就见在他的脚下,一朵朵粉红欲滴的莲花之蕾缓缓的显现,那莲花之蕾的下方,一张张椭圆的宽大碧绿荷叶,也是缓缓的铺展开来,一瞬间半空之中,荷香阵阵,飘荡而起。
那淡蓝的薄薄雾气,在那一丝丝的荷花清香飘荡而开是,也是仿佛有感应一般,远远的避开了小慧明所在的那方空间,还有那距离小慧明最近,下方山峦之上躺着的四具尸体。
那半空之中,在那小慧明的快速挥动画笔之下,两个数丈许大小的行草书大字,缓缓的显现了出来。
那两个大字,字体呈淡金色,其上闪烁着淡淡的七彩光晕,远远看去,就仿佛是自那云朵之上生长而出似色。
生,灭。
两个含义截然不同的字体同时的出现在了那高空之上,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奥义。
是一半生,一半灭吗?
不,是正义生,而邪祟灭!
小慧明心中暗暗的道。
“去……”
他望着越来越处境危机的玉玲珑,画笔一挥,竭尽全力的大喝一声,在他的声音在这方天地之中缓缓的响彻而起时,那略微有些疲惫的小脸之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簌簌的滚落了下来,消失在了那粉莲绿叶之中。
在他声音落下之时,就见那悬浮在云朵之上的两个大字,带起长长的淡金色光尾,向着那淡淡的薄雾爆冲而去。
“你快走……没有用的!”
那被淡蓝色涟漪团团围住,全身已然一片殷红,小嘴之中大口的“咕嘟咕嘟”吐着鲜血的玉玲珑,在那一大口鲜血刚刚吐出的间隙,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叫道。
她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立于半空之中的小慧明,一抹感激之色,夹带着些许晶莹的液体在那美目中打着璇儿,然后随那簌簌流淌的鲜血缓缓的滚落了下来。
“坚持住,千万要坚持住,不要闭眼,等着我,我一定能将你救出去,我小慧明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小慧明大声的吼道,就见他右手一抬,一方巨大的白玉砚台,在那纳戒之中显现了出来,散发着熠熠的橙色光芒,瞬间就将他笼罩了进去。
“我来了!!”
在那一生一灭两个散发着熠熠七彩光辉的淡金色巨大字体快要冲到那一道道淡蓝色的薄雾所组成的长河之中时,小慧明那满身血迹的身影,也是在那灵梵宝砚的笼罩之下,疾似流星,向那淡蓝色长河中央的玉玲珑爆冲而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玉玲珑望着那十丈之外很是有规律的散落在山坡之上的四具脸面朝下,服饰相同的“尸体”,一时间竟然是语无伦次,那原本如寒星般的双目,此刻也是一片惊愕和茫然。
那立在山峦之上的小慧明与上官大长老等人,此刻也是一脸懵懂,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风起。
那是一缕缕带着淡蓝色的诡异的寒风。
就见那四具尸体之上的淡蓝色袍服,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变淡,一点点的由淡蓝色转为了奶白之色,然后,又渐渐的变为了纯白色,就仿佛是给死人送葬时所使用的那种煞白的粗布。
但那一缕缕的夹带着淡蓝色的寒风,却是一阵紧过一阵,直吹的山峦狂野之中“呜呜”作响,就仿佛有人躲在某个地方痛哭一般。
“灵…灵虚……大叔,你…你没事吧?”
小慧明望着那一缕缕淡蓝色的薄雾被那寒风夹带着渐渐的笼罩了整个的这方天地,又见那已然变为一片煞白的四具尸体,也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尤其是那呜呜作响的寒风,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千年又千年,蹉跎又蹉跎……”
在他的话音刚落之时,那呜呜的寒风之中却袅袅的传来了几句晦涩难懂、如泣如诉的沙哑之声,初时就似那远处崖边已然耸立的中空冰雕人像在喃喃自语。
但是,在那众人头皮发麻,就连那傲娇的玉玲珑都是惊的忍不住向小慧明身旁挪动了数丈之时,那道声音,却是越来越近,就仿佛是鬼魅缥缈,向人群之中渐渐靠近。
那笼罩在天地之间的淡蓝色薄雾,也开始缓缓的变化,在那虚空之中开始显现出波纹状的涟漪,与那道袅袅的声音一道,自那崖边快速的向这边人群之中激荡而来。
众人都呆了。
“快躲,这薄雾之中有诡异!”
在那道袅袅的声音以及虚空之中淡蓝色的薄雾涟漪将要靠近众人之时,小慧明那体内的灵力陡然的开始自发的在那四肢百脉之中快速运转起来,就仿佛是有某种奇妙的感应一般。
他一边大喝出声,一边示意上官大长老与青峦宗主快速撤退,然后快速的自那纳戒之中取出那棕褐色的阴阳画笔,那丝丝精纯的灵气之流快速的向那二尺多长的画笔之上涌了过去。
顿时,尺许长的耀眼金芒,自那画笔之上陡然的暴射而出,熠熠的荡漾吞吐在那笔锋之上,看上去很是神秘。
“你…你要不也躲躲吧!我断后!”
望着那数丈之外眼神迷离,有些惊吓过度的玉玲珑,小慧明迟疑了一下,然后大声的说道。
“我……不…不用你管!”
那玉玲珑望着一脸关切的小慧明,迟疑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的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急速的双手在身前快速掐诀,在那掐诀间,就见那淡蓝色的薄雾空间之内,开始有点点的雪花聚拢而开,绕着她那玲珑的娇躯开始旋转,那雪花愈来愈多,那围绕在她身躯之外的漩涡也是愈来愈厚,渐渐的组成了一个极为坚固的防御罩。